“啊――”林稚秀痛得跪了下去,他颤抖着用右手悄悄触摸左手,本来光滑的肌肤上公然冒出一点点冰冷的小刺。体内的血还是热的,在血管里奔腾不息,与酷寒相遇又碰撞出别样的痛感,而这痛感,让林稚秀明白本身还活着。
“找打?”庄祁勾了勾唇角:“嗯?”
庄祁闭上眼睛打坐,仿佛真要耐烦等上三百年,只是在他眉心不时有墨蓝色的气势燃起。
许是观音落下的。
“呼噜噜――!”带着肝火,猫请愿普通地向着庄祁嘶吼,但是庄祁并没有展开眼睛。
“以是冥界大乱......?”
“前次一别,八百年畴昔了,你重伤本尊又将本尊囚于此地,何来‘无恙’?”庄祁腔调平平,但态度称不上好。
趴在庄祁膝头的猫翻了个身,冲庄祁敞露肚皮,奉迎地哼唧几声,想要享用挠肚皮的舒爽。庄祁笑了笑,用掌根而不是指尖悄悄在猫的肚皮上揉了几下,“倒也不怕被我开膛破肚?嗯?”
“喵――喵喵――”那猫一开端只是小声叫着,而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近乎嚎叫普通,当庄祁未曾展开眼过。
“喵!――喵呜呜――!”猫扑腾起来,眼睛里尽是惊骇,身子因为疼痛而抽搐,却在眨眼间又赛过了一盏莲灯。
洞窟已经支离破裂,那只猫还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不日前如来有感,冥界大乱......
“冥界。”林归于并不吝于解答:“去找那只猫的灵魂。”
天上俄然落下一片淡粉的莲瓣,林稚秀抬头看去,惊觉这洞窟的庞大,但是黑漆漆的上空里甚么也没有,悄无声气,看不透这莲瓣从何而来。
庄祁终究展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竟有几分好笑。
许是真的被吓到,小猫脚一滑,慌乱间摔进了莲灯阵里,身子压在了一盏莲灯上,灯火染上猫毛,顿时熊熊烧了起来。
那猫不知如何顶开了庄祁留下的封闭,从墙缝里挣扎着往上爬。墙缝较深,猫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拖着摔伤的腿逃了出来。
这猫俄然多了几分灵性,一下子缩回前爪,还非常惊奇地盯着本身的爪子看。
下一秒,那猫轻巧地落下爪子,踩进莲灯阵中,绕过一盏盏莲灯,到了庄祁身边。没有像之前那样熟稔地跃上庄祁的腿,而是很有些记仇地小声哼哼几下,舔了舔庄祁的手背,而后一口咬了下去。
从庄祁底下的铜座开端,裂缝一点点分散开去,在一片地动山摇过后,八条铁链断成数截。
――魔尊?林稚秀伏在地上,额头沁出了一层盗汗。
林稚秀屏住呼吸,模糊猜到了接下来会产生的事,那只猫也正如他所料,一口咬住了莲瓣。
只听一个慈悲得近乎冷酷的声音道:“魔尊,别来无恙。”
仿佛甚么都听不见。
观音好似听不出庄祁的肝火,悄悄垂下视线,以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庞提起净瓶里的柳枝,状似不经意地一甩,各处生出莲花,一个个花骨朵儿缓慢的绽放,里莲内心却不是花蕊,而是一扑灭烧苗。
观音沉默了一下,并不接过庄祁抛出的话尾,瞟了一眼困着猫的处所,“浑沌之域向来无生灵可入,现在怕是锁不了你多久。”
“因本尊?”庄祁不屑地嗤笑,“本尊既被困于此地,何来扰乱冥界一说?本尊尚未堕入魔道之时,天帝常疑惧本尊夺走天帝之位,待本尊堕入魔道以后,他还是日防夜防,八百年畴昔了,怎的一点新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