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来的路上,姬莹犹自惊魂不决道:“二位姐姐,这明显就是张华做的局。现在想来,为何恰好只要我的衣服淋得尽湿?而那婢女指引的小解之处又为何是嬴驷歇息的内房?这清楚是有人指引的。”
之以是不能必定,是她好久没有看到王诩在她面前勃然大怒的模样了。自从在魏地相逢以来,王诩到处都是忍耐而禁止,好久没有摆一摆昔日家主的威风了。
王诩悄悄捏着她的下巴道:“我不但是你的丈夫,你还要以我为天!”
莘奴顿了顿,小声道:“我天然记得你是我的丈夫。”
妫姜却仿佛不肯多言,只是笑笑说:“张华乃妊妇,忌讳多思,对于你也是一样的事理。此时细细回思张华的行动,也于事无补。还望姐姐休要再想。”
听到这一节,莘主子恍然大悟,怨不得张华府里的闹剧到了最后,也不见城令来人,必然是瑛娘将口信传回了府中。
待得走近一看,莘奴气得都不知是该暴露甚么神采了,还觉得他在端庄练字,谁知细绢上倒是写着“夫道,妇道”。
但是本日,昔日严肃家主的风韵犹现,只坐在那边,笔挺的背影尽是一股阴霾之气。
依着王诩的意义,是很想在莘奴尚未临蓐前成礼的,但是莘奴倒是执意不肯。在她看来,既然已是有了婚书,本身腹内的孩儿便算是有了名分,又何必挺着大肚子,扮出新嫁娘的模样在人前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