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这几日都忙着筹办出征之事,苏氏不想让儿子跟去,兵戈太凶恶了,哪有留在都城坐衙门安妥。
楚明昭闻言内心一动。他要说的会不会和裴玑有关?
范循一听她喊他“姐夫”就满心不豫。他扫了她身后代人一眼,低声道:“你叫他们都退下。”
少刻,水芝跟巧云两个丫头结伴返来了。
这日,楚明岚来给苏氏存候时,正遇见同来存候的范循。
他却仍不肯罢休,一盆冷水泼醒了她,抬手啪地打碎了一个茶杯,冷着脸让她跪到碎瓷片上。平常跪在地上尚且疼痛,何况是直直跪在碎瓷上。她沙哑着嗓子哭求他,发誓再也不敢了,但他无动于衷。
楚明岚都有些胡涂了,他到底喜好哪个?千秋节那天,他急仓促跑来要跳下水救人,但楚明玥和楚明昭都在水里,她当时也摸不清他是想救谁。
水芝点头:“未曾。不过奴婢瞧驸马那架式,不见着世子妃是不肯甘休的。”
楚明昭思及此便又想起了那封名帖。
日头正高,楚明昭正伏案描着花腔,忽听外头丫头婆子喊“世子”,当下一惊,忙忙将桌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怀里塞给巧云,让她快些拿走。
等沈淳出去后,何随游移道:“世子担忧楚圭是冲着王爷去的?”
范循见她一脸忧?地揉着眉心不说话,沉默半晌,忽地起家走到她面前。
他厥后缓过来后,让她脱掉内里的衣裙,只剩中衣,随即拎来马鞭便狠抽了她一顿。她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得当场昏死了畴昔。
楚明昭崩溃地望着门口,终究忍不住唤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