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九王爷开口问跪在地上的一个侍卫,“这是甚么树?”
承译一向觉得,那是自家主子脾气好,涵养好,永久都是对谁也不急不火。
和传闻声转过身来,承译见他不但腰未束,这衣裳也是半开。本就肤白,模糊约约暴露半个健壮胸膛来。
不是九王府没有花匠,而是九王爷常日就鲜少要求这些噜苏。主子随性不见怪,家里那些仆人也就随了主子脾气,无关紧急的事多随便。
“微风!”
心中有了计算,这承译不听他的,可必然得听九王爷的。
承译点头,“那还能有假?”
和传闻言,又瞥了桌上小鸟儿一眼,道,“早就听闻,叶家少将军年青有为,一身技艺难逢敌手。先前我只当夸大谬传,现在看这小东西的伤口,该是真的了。”
“没有就没有吧,算了。”
微风开了抽屉,找了个不大不小的方盒出来,铺了细绒巾,一边捧了那鸟儿往里放一边道,“我还传闻这个叶修庭生得玉树临民风度不凡,承译,你是晓得我爱好的,改天你得找机遇给我引见----哎,承译?”
一昂首,本来是九王府门口的一株树正碧绿。如果细心看,叶间虽繁华,仍有点点星辉透过。可惜,九王府门前灯火透明,那些星辉只挂在树梢,并未能落在地上。
见承译出去,他将盒子扣了,又细心锁好。
九王府门口,还未待车驾停稳,一红色身影便掀了车帘,从车上一跃而下。技艺之健旺,那里像有病的模样。
“还能有谁,叶家少将军,叶修庭。”
微风耍起性子来,承译也拿他没辙,只好拿了萧池说事。
他那里晓得,真正的严肃和强大向来都不是咄咄逼人和锋芒毕露,更不是言语上一时的争强好胜。
“承译,我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九王府门口值守侍卫早早跪下,等他入府。萧池负手,缓缓拾级而上,晚风过处,忽而听得头顶沙沙作响。
“去,从速给微风。”
承译从速道,“得得得,我晓得了。你可轻点,别给戳死了。”
承译顾不上多说,将萧池给的那只小鸟谨慎放在微风面前。
管事丫环叫了人出去,将这些贺礼一件件谨慎撤下去。
微风一指头戳在那鸟身上,那鸟病笃之际,一个激灵,刹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