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俘虏一愣，相互对看了一眼，没吭哧出声音。
段明举手拿绑腿，把他俩一个一个两手倒背狠勒猛煞捆绑起来，捆的两个俘虏龇牙裂嘴直哎哟。段明举持枪看押。二牤子搜索他们所带的东西。一只口袋里是大米；一个背兜里是饼干、罐甲等吃食，外有一把匕首；另有地理图、指南针，另有一架望远镜。另一个帆布背兜里装着个带小疙瘩的黑铁匣子。二牤子吃了一惊。
这两个小子不敢怠慢，脱手解下了矮胖男人的绑腿。
俘虏答：“是，他是我们台长。”
二牤子：“你力巴头大，我看就叫大黑瞎子，这名号标致吧？”
二牤子嘻嘻笑不承诺，朝前迈步紧走。
行到中午，两人饿了，掰干树枝笼起火来，烧烤干粮吃了。
“嗨，我把他当作死狗了。”段明举咧咧嘴浅笑。
二牤子笑说：“没跑算你俩鬼道，要跑哇，身上多个血洞穴！把绑腿借我使使。”说着脱手把两个俘虏的绑腿解了下来。
二牤子大声：“大黑瞎子！”
段明举：“我看，你就叫画鼠子（松鼠）呗，那画鼠子多灵俏哇。”
段明举点头应允：“中。”
段明举咧嘴笑：“你呀，也有现成赫亮的。”
两个俘虏惊骇地望着段明举急口分辩：“真的，没扯谎，不敢扯谎，真的不晓得，各伙都是伶仃交代任务，定时和总部联络。”
矮胖男人翻弄翻弄眼睛：“抗联红胡子的有？”
“嗯。” 二牤子点点头，问：“阿谁死小子是日本人？”
段明举把大斧靠树依了，在死鬼子的中间坐下，手握匣枪瞪着两个俘虏。二牤子又问：“你们一共有几伙？”
二牤子朝前走着扬动手中棍子上的山鸡：“野鸡的干活。”
本来那矮胖鬼子又缓醒过来了，俄然伸手偷袭。
听朴成哲说过，小鬼子有隔着千里百里就能联络上的细巧玩艺，叫甚么报话电台的，这八成绩是那玩艺。他站起家来，问：“你们两个是中国人吧？”
二牤子笑着恳求：“好好，你是大哥呀，明个有工夫，你管够叫，咱哥俩别扯淡迟误了闲事，中不中？”
段明举吧嗒嘴：“不咋好啊。”
矮胖男人曲身下坐，屁股似挨没挨上那截垫坐的木头的时候，段明举持斧头猛撞矮胖男人的脑袋。不料手劲重了，竟一斧头把这男人撞了个抬头朝天，躺地上伸腿不转动了。
二牤子点头扬手：“红胡子的没有，野鸡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