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在房山头玩,等俺走远了再进屋,俺婶俺叔不问就别说俺打猪精去了,把狗也唤归去。”
周顺抽了一口烟:“哦,啥怪事儿?”
汪雅臣说:“俺婶心眼来得快,把猪吓得尥蹶子跑哇。”
周顺饭后醉卧炕头。
周顺叹了口气:“没体例啊,这家伙贼奸呢,要好治,它这么害巴人早治它了。”他不让老婆揉了:“你歇一会儿吧,我本身渐渐活动活动。”
赶跑了野猪长幼欢乐往屋走。见周顺迈步一瘸一拐地,汪雅臣要背他。
周婶娘几个跑到了跟前。
“叔,如何样呵?”汪雅臣急问。
二牤子点头:“嗯,我晓得啊。”
汪雅臣把洋炮装药填弹整备安妥,背上装火药、铅弹的皮兜子和小哥俩出屋来。黑狗钻前跑后的跟着。地里的苞米被糟蹋得七倒八歪、苞米棒啃得半截流星好大一片。汪雅臣心疼,说不定哪天还得来呀。不中,不能挺着让它祸害,打这个孽畜!他对两个牤子说:“咱别打松鸭、山鸡了,打猪精去!”
“您那一洋炮,俺看得明白是打上了,可那猪冒火星子窜上来了;再说俺感觉那一锹准把猪头劈成两半子,可锹砍坏了猪能一蹦多远。这不是怪事吗?”
周顺说:“不消背,你扶着我点,活动活动好。”
他下了石崖寻觅伏击地点,找着找着又回到了大青石这儿。他围着攀登过的大柞树转了转,预备了几块碗口大小的石头。好,就在这儿以逸待劳。他在大青石中间不远处坐下来。哎,这树棍子咋这么格屁股呢?他伸手摸起来刚要扔出去,呀,哪是甚么树棍子,竟是一节灰白的人骨!
二牤子从锅台旁跟着周婶走进屋里,眼睛盯着鸡蛋看。
周婶说:“中,亮天了,该烧火做饭了。”回身察看狗,拿松明仔细心检察,发明狗肚子受伤了,破皮了所幸不深,仓猝找出刀伤药给狗上药。
周大牤子问:“真的?咋帮啊?”
周婶把鸡蛋夹给汪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