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碰了这么颗软钉子,只能难堪地笑了笑。
她见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都不反对,清了清嗓子,故作主动道:“二叔客气了,这有甚么费事的,令意是我亲侄女,我当然是会极力的,等你大哥下衙返来,我就跟他说这事儿。
不管王家因何变故,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我让画竹去门房上传个话,等老爷返来,让他直接来仙鹤堂。”
杨氏呼吸一窒,几近想叫徐令婕“祖宗”!
至于徐令意过得如何,那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顾云锦不知内幕。
魏氏抬眸,俄然觉悟本身说漏了嘴,干脆又低下头装哑巴。
另有令婕跟云锦,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侍郎府不要脸了啊?像甚么话!”
她并不料外魏氏的坦白,一来闵老太太有旧例,连放太小定的婚事,老太太都能拆了,何况这才刚冒尖的芽呢。
“可不是嘛!”魏氏擦了擦眼睛,“刚过了年就来讲了的……”
常日里也算懂事,如何今儿个恰好要逞口头威风?
魏氏几近仰倒,连一旁端坐着的徐驰都皱了皱眉头。
徐令意一句话没说,可那眸子子里的恨意几近要把徐令婕给活活剐了。
明显是徐令婕理亏的事儿,到了杨氏的嘴里,却成了魏氏伉俪两人没事前跟杨氏通气,又把徐令婕从王家忏悔的来由里摘出来。
既然那边递了口信,这事儿你早些跟我提就好了,早些让我们老爷去问问,也好早些把事情定了。
事情变故了,徐砚和魏氏来仙鹤堂里,一个讲理一个哭,也是筹办好的,要借此让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给杨氏施压,务必让徐砚出马去摆平王家。
徐令婕受不了她,想着至心实意劝一句王家不好,谁知闵老太太就火了。
他们现在改了动机,莫不是因为我们老爷一向没个响动,人家觉得我们不上心,就歇了那心机呀?”
一向没有说话的徐老太爷敲了敲几子,算是把事情定下来:“就这么定了吧,让大郎明日去问问王家到底是个甚么意义。不过,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兴风作浪瞎折腾!
二来,杨氏的心机也不好猜,徐砚也一定情愿跟部属当亲家。
内心嘀咕归嘀咕,杨氏嘴上还是道:“你说的是王甫安王大人府上吧?我听我们老爷提过,他是有个儿子在国子监,我记得是叫王琅。
要杨氏说,这事儿一开端就只要口信,别说换八字了,王家还要等蒲月才令人来相看呢,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到了魏氏嘴里,就跟成了真的一样。
顾云锦也在想这门婚事。
王琅在魏氏和徐驰心中已经是上选了,但他们不敢肯定,闵老太太会对劲王琅。
杨氏揪着心,面上还要端着,说几句好话想让闵老太太消气:“我揣摩着吧,王家既然提了令意,之前必定是沉思熟虑过的,感觉令意合适才递了口信。
魏氏瞪大眼睛,张嘴想辩驳,却叫徐驰止住了。
明显都是一家人,偏要行那两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