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的韶华是耗不起的。
肃宁伯府不想叫程晋之错过林琬,但也不想害了林琬,这是他们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体例了。
再说得刺耳些,世家公子,即便是个鳏夫,那也不愁填房的。
叶嬷嬷给单氏添了盏热茶:“您重视身子,思虑太重,损精力。”
傅唐氏上个月递的口风,林家一向没有给回应,直到初七这日,不止应了,还大告四方。
只要求门当户对,当然不消焦急,但如果讲究至心实意的喜好,那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当然晓得眼下不是个提亲的好时候,可北地的战事产生得太俄然了,他与程礼之才方才从弟弟嘴里逼问出他的心有所属,正要欢天喜地禀告父母,北地就失守了。
林家便是拒了,外头也不会晓得。
实在,男人说亲真的不怕晚,程晋之这个出身,即便在北地交战几年,返来以后,还是不怕说不到老婆。
嬷嬷回声去了。
单氏沉默了一阵,道:“若真是如许便好了。罢了,你说得对,我现在再想也无用处。只要盼着早些寻到栋哥儿、勉哥儿,另有至今没有动静的云康、云深他们……”
只是,程晋之这一走,莫非说亲的事儿就今后延了吗?
是以,此番求亲,除了两家人与做媒的傅家,断断不会让外头听到一丁点的风声。
徐氏看在眼中,有些话想说,但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唤了吴氏回四房去了。
程言之和程礼之不但愿如此,与肃宁伯夫人商讨以后,请了傅唐氏出面,去林家递了口风。
一时之间,大街冷巷的群情。
本来,伯府公子娶尚书女人,这不是甚么奇怪事儿,大伙儿说道两句,也就过了,可恰好是在男方出征时应下的,如何能不叫人侧目呢。
“那你为何还是应了?”傅敏芝问道。
只是,这动静还未议论上一整日,初七的傍晚,另一个动静又刹时传开,热烈不凡。
傅敏芝啼笑皆非,恨不得翻一个白眼给她:“那你考虑出来了吗?”
吏部尚书林大人府上,应下了与肃宁伯府攀亲,而男方的人选恰是不久前跟着肃宁伯往北地去的程晋之。
好动静哪怕不是自家的,但也奋发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