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刘尚书亦没有品明白,可他清楚,真有人拿着这些去寻御史,说不好有没有傻乎乎强出头的愣头青,但黄印必定跳起来,把那些折子打归去。
提及来,本年若不是有成国公府和金家交上来的那一大笔银钱,以及王家那蚊子腿也是肉的那一小点,北境的军需更要头痛了。
“旗开得胜?”圣上冷哼一声,“粮草、军需、后备,没有这些,拿命填一个旗开得胜?阿渊这另有一封折子来跟朕要银钱的!”
臣从未去过北境,对那儿的状况也都是书上看的、道听途说的,不敢胡乱指导北地城防。
每一笔开消,都是有根据,有需求的,独一一笔幸亏裤衩都不剩的就是修建养心宫。
御前如此应对,口气已经算是生硬的了,但处在徐砚的身份和态度,如许的答案又仿佛是方才好。
圣上的这一行动,不满得恰到好处,让皇子大臣们的心都紧了一紧,几次考虑着方才是哪几句话没有说对,让圣上恼了。
可、若这是圣上的心机呢?
有人肉痛,自有人灵光一闪,感觉抓到圣上愤恚的启事了。
孙淼看了折子,道:“几近把全族都埋在北地了。”
那是孙禛。
他晓得本身母族势微,也没有要一争高低的设法,行事从不抢得宠的孙睿的风头,但也明白,一味的唯唯诺诺,不止不得圣上欢心,反而适得其反、会惹父皇嫌弃。
圣上听了结极其不欢畅,把茶盏放回结案上。
徐砚拱手答道:“臣对水利有些心得,对城池修建只略懂外相,何况我朝边境广漠,天南地北,状况截然分歧。
如此一想,实在是太叫人肉痛万分了!
孙睿才刚看一眼,一人就已经凑到了他身边,探头扫了眼折子。
可这话能说吗?
孙禛年纪半大不小,对上孙睿还是胆怯的,闷着脸不说话了。
“从工部的目光,徐爱卿如何看?”
皇子们看过了,折子又给了大臣们。
一样是皇子,投胎的本领也是各不不异的。
“臣惶恐、臣不敢”之类的告罪之声一片。
孙禛看了看上头的名姓,冒出一句:“全族?顾家长房和四房当时但是在京中。”
二皇子孙淼为人低调平和,这阵子三五不时的被圣上叫来听事儿,也没有真正放开胆量来。
世人少不得感慨几句顾家忠勇,再骂几句狄人无耻,最后憧憬一番旗开得胜、把狄人赶回草原深处、让他们元气大伤数年没法犯境。
圣上怕是也听到了那些顾家通敌的传闻吧?
按说不该该的,小公爷方才娶了顾家女,这会儿婆家娘家一并被参本……
孙睿把折子又递给了几个弟弟。
谁也不敢说。
至于朝廷弥补北境军需以后,狄报酬何能奇袭破城,臣一个工部的,不及兵部的大人们体味,臣答不上来。”
圣上这时候才开口,道:“爱卿不止是想参阿渊一本,是连镇北将军府一道参了吧?不如如许,你们先去找御史,把本子写好,事情一桩一桩办,先把参本的事儿处理了?”
本年则分歧,顺天府是歇了不假,但兵部、户部、工部等与火线战事搭得上一点边的,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国库空虚不是一年两年了,银子去了哪儿、一笔笔都有明细,本来就捉襟见肘,去岁还取出大把赈灾修坝,本年亦不是丰年,两湖重修需求时候,眼下还嗷嗷待哺呢,那里另有那么多银子去填边疆?
只是,那些军需毕竟没有挡住狄人的奇袭,那些御寒的棉衣,将士们怕是没有穿热乎,就被狄人抢了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