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内侍入内,叩首施礼。
贾家大娘坐在边上一桌,听不得此话,道:“花木兰能代父参军,穆桂英能挂帅领军,女人如何就不能杀敌了?这位兄弟一看就是都城人士,从未去过边陲,那儿的女人,哪个没点本领?”
“三年前有特工入北地,内人朱氏亲手绞杀两人;战报上有书,五弟妹蔡氏,与五弟一块战死;家仆传信,二姐云婵与夫家兄弟上了疆场,恐也已经……”顾云熙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是顾云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他都没有低头,一字一字道,“我顾家后辈,不管男女,皆能战!”
而连女人一块上疆场杀敌的顾家,有人佩服、亦有人点头。
“破城就是没本领?”贾家大娘嘲笑,“你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再说一遍,破城是那些守军们没本领吗?”
顾家守了几十年,从未失过城池,他家女儿又方才嫁给了阿渊,你这个时候指责他顾家,不应时宜。
北地破城的动静,三人都清楚,脸上神采亦是凝重万分。
他们晓得,除了顾致沅和几近能够断言已经不在了的田老太太,顾致清、顾云肃与蔡氏三人,也战死了。
却不知其别人现在身在那边,薛平探听到的“没有返来的顾云婵和江家几兄弟”是否活下来了。
“就你们三个?”圣上问道。
虽不知本日为何得了如许的机遇,但孙淼一心不强出头,只端方地“听”。
那兄弟张口要说,见四周几个老婆子、年青男人围上来,立即虚了。
顾云宴拱手,道:“臣等父叔兄弟、族亲,没有守住北地城池,叫狄人攻入城内,是顾氏一门孤负了朝廷的信赖。顾氏深知此罪万死难辞,只求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让臣等兄弟随雄师夺回北地。”
一个嘴巴不断,一个沉默无言,直至到了御书房前,孙睿才顿住了脚步,偏过甚看了弟弟一眼,低声道:“事关军情,千万记得谨言慎行。
“好!好一个皆能战!”圣上抚掌,起家道,“既如此,朕便允了,肃宁伯为主帅,蒋慕渊为副将,你们兄弟为前锋,择日领兵解缆,给朕把北地收回来!
殿外廊下,顾云齐三人的神采凝重万分,按说是头一回面圣,该有些严峻才是,可本日突如其来的动静,已经夺去了他们统统的心神,现在脑海里只要打回北地一个动机,底子得空顾及其他。
三位皇子俱在宫里,得了动静,很快便过来了。
老婆子的拐杖重重敲着空中:“我两个儿子守在北地,存亡不明,他们没本领?你有本领你去把北地打返来!”
几位大人们各抒己见,孙睿与蒋慕渊时不时在圣上的授意下会商几句,直至外头通传,说是顾家三兄弟到了。
京中其他勋贵后辈,只如果情愿赴北地上阵杀敌的,皆可往!”
他自幼资质普通,母妃又不得宠,一向不受圣上看重,除了幼时考校功课,他几近没有进过御书房,更别说是议政之时了。
顾云熙是急脾气,若这话是圣上说的,他许是还衡量衡量,偏是个比他年纪小了好多的孙禛说的,他就憋不住了。
入了胡同,却见出入的人络绎不断,要不是都穿戴素净,她还当是回到了顾云锦出阁那日呢。
孙禛内心再忿忿,也不至于在此与孙睿起争论,自顾自气了会儿,也就作罢了。
父皇是叫我们来听着的,不是让我们高谈阔论的,你要想说,下回父皇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吧。”
年青人做事,不能只凭一腔热血,要前后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