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圣上会这般忽视中宫,独独宠虞贵妃。
慈心宫里,皇太后靠着引枕,半躺半坐在罗汉床上。
蒋慕渊这才收了笑容,正色道:“方才送来的急报,两湖沿岸数出决堤,淹了三座城池,无数村镇,灾情告急。我一会儿归去清算清算,明后日就出发去两湖。”
只看他这幅模样,皇太后就明白,蒋慕渊不是随便说说诓她的。
皇太后眼皮子一抬,嗔道:“圣上真让你管两湖的事儿?”
说完了这事儿,太医过来给皇太后请脉。
虽说就一个称呼,但皇太后却听得格外窝心,特别吃这一套。
蒋慕渊抿着唇笑了:“是有那么一个,现在不能说,我顿时要离京几个月,您和母亲一顿揣摩,把人吓跑了,我哪儿说理去?莫非抢亲去吗?”
皇太后哈哈大笑:“他必定贪酒了,要不然大夏天的夜里还能染了风寒?他爱吃酒的弊端改不了,还每天说哀家吃糖!”
倒不是虞贵妃比中宫更会讨圣上的欢心,而是她们两个本来就是脾气爱好截然相反的两种人,人有喜恶,处不来就是处不来。
皇太后拍了拍蒋慕渊的手,道:“那就返来再让哀家揣摩,只如果个懂事知分寸的,哀家给你做主。不喜好柳家的,那就不挑她了。”
“就晓得!”皇太后抱怨似地看了他一眼,“圣上又要让你做甚么了?该不会要你管两湖大水的事儿吧?
皇太后让宫女将她扶起来,表示蒋慕渊在身边坐下:“特特来看哀家的?”
这是要向她讨一句话了。
“乌大人昨夜染了风寒,本日就换下官来存候然脉。”夏太医道。
您前回跟我说过的,娘舅挑媳妇的目光不好,听他的绝对不可,您别食言了。”
皇太后撇了撇嘴,趁着向嬷嬷不重视,嘀咕了一声:“晓得老了没几年了,还不准吃糖……”
前两天恪儿过来,哀家就跟他说,哀家内心没底,总感觉要出事。
看看圣上与中宫皇后,这婚事是先皇定的,在圣上还是皇子时就结婚了。
果不其然,发大水了,哎……”
“浑说!还每天住府衙,信不信你娘舅让绍方德把府衙大门给你锁起来!”皇太后嗔他,“那你说,你喜好哪家的?都城这么多世家贵女,你倒是挑一个出来让我和安阳揣摩揣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