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齐被他们笑过几次,说他只结婚未生子,还不懂这类滋味。
至于顾家传下来的拳法、枪法、刀法,吴氏是一点儿也不会的。
他们说,想婆娘是一回事,想孩子是另一回事,只在心中回想孩子的五官,就让人夜里做梦都甜了。
反倒是杨氏,畴前再是和顺和蔼的一小我了,对着顾云锦张口杜口就是“我的儿”,挂在嘴边跟亲闺女似的,却在背后那般算计!
她的祖父、父亲走南闯北,也见多了边陲受战乱影响的磨难百姓,心中自有一腔热血,在北地复兴战事时,父亲辞了家里人,投身虎帐,从一个小兵一步步成了顾老将军麾下的参将。
她把这几个月间的事情细心说了,越说,内心的火气就越冒出来。
对这位祖辈挑中的老婆,顾云齐是对劲的,可顾云锦却与嫂嫂处不来。
他在虎帐里,熟悉的兵士当中不乏已经生儿育女的,他们提起家中的孩子,一个个都思念得不得了。
在他看来,将门出身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才是糟糕的,习武能强身健体,身材好了比甚么都强,再者,能自保能自救,不消怕被人欺负。
吴氏提起顾云锦,先是笑了一阵,后又绷住了脸:“侍郎府那儿,老太太和大舅娘可真不是东西!”
顾云齐想着,没有整天昂首不见低头见的,摩擦就会少量多,等顾云锦再长大些,大略就好了。
顾云锦听到了,探着头道:“我也要加菜。”
幸亏,顾云锦平素住在侍郎府,一年里可贵来北三胡同住几天。
吴氏又说了些其他事情,说乌太医,说长房进京。
“幸亏叫云锦看破了她的真脸孔,不然真被她诓了去!”吴氏忿忿道,“让二表妹推云锦下水,她如何想得出来?再不疼云锦,二表妹老是她亲生的,她如何好叫亲生的去做这要命的事儿?”
可他那里不明白?
顾云齐听到mm在学工夫,眼睛里闪过一丝欢乐。
吴氏和顾云齐倒也没担搁太久,一道过来徐氏这儿。
师父是个半吊子,顾云锦这个门生当然就更惨了。
吴氏本是一肚子气,被顾云齐几句话说得几乎笑喷出来,嗔道:“云锦现在力量可不比我小了,整日跟着念夏那丫头练马步、舞拳头的,只是念夏会的未几,云锦学的没有章法。”
“加加加!”沈嬷嬷大手一挥,乐得顾云锦一个劲儿的笑。
幸亏mm没有被人诓去。
顾云齐听得目瞪口呆,影象里暖和的杨氏变成了吃人的妖怪,张着血盆大口关键他mm。
这要不是顾云锦警省,要不是她对峙与杨家人划清边界,那他这回返来,杨昔豫是不是已经成了他的妹夫了?
可听了顾云齐这么一句话,她突得鼻子就有些酸了,闷声道:“都是应当的。”
去他娘的喜酒!
哪个棒棰敢随便肖想他mm,他非揍得他满地找牙。
“她一个娇养的小女人,手上能有多少力量?”顾云齐道,“连牙都打不竭,打了也白打。”
顾云锦问了很多疆场上的事儿。
配房里,久别相逢的小伉俪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正屋那儿,顾云锦和徐氏一道消磨时候,谁也不去打搅他们。
那些,念夏也只是在小时候看过一两回,自个儿没有学会,别说是教顾云锦了。
才一年多,顾云锦真的就长大了。
“她要学,我来教她。”顾云齐笑着道。
沈嬷嬷欢欢乐喜的,让念夏拿着银子又去买些菜返来,她要亲身下厨,给顾云齐做北地菜。
吴氏给他倒了杯水,表示他消消火气:“云锦揍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