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挺白的呀，”小个子道，“你是刚来这儿，没见过这里那些女人吧？一个个黑灰似的。哎，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诺了，我去跟袁哥说。”
那浓眉大眼的男人二十五六模样，夏天酷热，他一身短打，手臂健壮，一看就是有力量的。
小个子推了推石瑛：“说实话！不要命啦？”
袁哥喝了两大碗酒，让小个子给石瑛送个馒头。
就像这几个大汉说的，随便寻个由头就交差了，那她的小命，大抵就要丢在这儿了。
小个子摸了摸鼻尖，道：“袁哥就是袁哥呀，袁哥问你的事儿，你好好答了，他指不定就不杀你了。”
“我都不晓得你们主子是谁。”石瑛道。
其他几人，年纪也差未几，都听那浓眉男人批示。
小个子一怔：“如何？你获咎过很多人吗？”
小个子返来，笑着道：“有许哥帮腔呢，这事儿好说的。你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我只晓得你之前是侍郎府里当差的，如何就被我们主子盯上了？”
小个子神采发白，直勾勾看着石瑛。
石瑛盯着窗户，看到外头银光闪烁，似是刀子，她的心一紧。
这娘们获咎主子可比你嫂子短长多了，你总要让袁哥给主子一个交代吧？
命要留下，事情还不交代？你也不怕她乱来你，转头趁你睡着了，一溜烟就跑了？”
石瑛闻言怔了怔。
她勉强抬开端来，目光从几个大汉的脸上划过。
沉默之间，院子里又有了动静，似是桌椅都翻了。
袁哥点了头，挥手表示兄弟们都出去：“不说还好，一说还真饿了，逛逛走，吃酒去。这娘们再晾上一天，明日里还是这么不识汲引，就送她上路。”
袁哥已经冲到了门口，闻言怒道：“买个屁！主子说了，那帖子几百两都不敷买的，你一个娘们那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石瑛转了转眸子子，嚼完了馒头，道：“你此人成心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
一样是乱来主子，这几个大汉却直言不讳，底子不在乎，胆小极了。
石瑛垂着头没接话，等听到外头小个子和袁哥争论的动静时，她的唇角勾了勾。
这些男人里头，就这个小个子最轻易坑了。
正说着，那小胡子许哥出去了，语气难堪：“不是我说，袁哥火气上来了。
“你倒是个短长的！”袁哥嗤笑。
银子不是我出的，是我做事的那家老太爷收的，他想让他那儿子去张张见地，我就偷了帖子了。”
小个子性子挺急，说完就出去了。
石瑛悄悄松了一口气。
许哥出去了，外头男人们推挪安慰发怒的声音一阵一阵的。
那女人获咎我们主子，主子要她的命，许哥看上她了，就好说歹说跟袁哥求了情，最后保下来命了。
院子里热烈起来，喝酒行酒令，男人们说话无所顾忌。
“胡、胡说！”小个子一张脸通红，“清楚是你一向看着我。”
“瞧上我了？”石瑛佯装讶异，“我长得又欠都雅。”
我们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袁哥如果对兄弟不好，谁还会断念塌地跟着他呀。”
小个子往外头看了眼，道：“袁哥是这么叮咛的。”
见袁哥还是瞪大眼睛看她，石瑛心一横，又道：“我哄着那家的儿子，让他去求的老太爷……”
这不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我看你诚恳呗，”石瑛也不挣扎，仿若不在乎身上的绳索一样，就是小个子的手咬了口馒头，“明天你们真要杀我呀？”
我不瞒你说，刚阿谁小胡子许哥，他媳妇就是被他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