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以后,瞅了瞅瓷盆里串儿的数量,挑了眉:“今儿个的串儿,仿佛比平常要多一些。”
厨艺好,会做买卖,嘴又甜,就是年纪小了些……
来求医的是柳家,病重的老夫人,老夫人常日身材健朗,连风寒都极少得,不知怎的自开了春以后这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那,多少钱,我给你去拿。”水生回身就往柜台走。
沈香苗看着水生似在低头深思,不晓得在想些甚么,神采飘忽不定的模样,迷惑的挑了挑眉。
沈香苗从镇上回了家,吃了晌饭以后,也顾不得去筹办明天卤串儿的食材,稍作歇息半晌后,就带着铁蛋往邻村,去寻教书的苏先生去了。
水生不由得对沈香苗又高看了几分。
“怕是不顶用了。”杜仲淡然的叹了一口气。
水生眉头一皱:“我也建议师父再收一个门徒,可师父却说收徒这个事情,全凭天意不成强求,我一时也吃不准师父到底是何设法……不过,我猜想啊……”
水生方才情感飘的远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沈香苗已经是走远了,不免烦恼本身方才到底在多想些甚么。
沈香苗追了几步:“今儿个我也是自作主张,水生大哥也别惯我这类性子,不然如果偶然候我串儿全卖不掉,全给你们送来,你们都得掏钱买下来不成?”
“沈家妹子笑甚么,莫不是感觉这话不对?”水生眯了眯眼睛。
水生:“……”
“油嘴滑舌!”杜仲瞪了水生一眼:“快些将人参切了片,怕是到了半黑天,柳家又要来人了!”
常日里只觉得脸皮厚的人非本身莫属,连师父都说他拍起马屁来无人能及,本日碰到沈香苗,提及话来更是滴水不漏,令人如沐东风。
昨夜就被人叫走过一次,今夙起还未补觉又被人请了去,歇息不敷的杜仲神采倦怠,眼睛中也有些红血丝,看起来精力非常不济。
等下还要带铁蛋去见教书先生,沈香苗也不想担搁太久,懒得穷究水生到底在想些甚么,只笑着和水生打了号召走人。
沈香苗刚走,杜仲,杜大夫就返来了。
这话,的确没法接嘛。
特别是像医术这类,如果杜大夫肯,上门来肄业的必然多的不得了。
刚弄好这统统,水生走了过来,翻开笼布先拿了一串五花肉大口吃了起来:“沈家妹子来的真是及时,夙起就喝了半碗稀粥,这会儿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是……”水生耸耸肩,持续去忙。
饶是如此,手底下仍然是不得闲,将一些草药研成粉末。
“家里有事要早些收摊归去,串儿多剩了几个,我就一并拿过来了。”沈香苗笑答。
公然山外有山!
水生思考了半晌以后,把钱放下,转而从柜台拿了一包药粉出来,递给沈香苗:“这几日就是农忙了,下地割麦子,免不得轻易被镰刀割伤、麦茬划伤,这药用来外敷再好不过了,也不轻易留疤。”
沈香苗做买卖非常活络,脱手又非常风雅,平时买的串儿也老是多奉上三串两串的,想必今儿个多送的,给她钱也是必定不要的。
“师父莫要过于悲伤了,老夫人年过六旬,已是高寿了,即便是去了也是喜丧。”水生安抚了一番:“师父一朝晨便没有吃东西,柳家又是个拎不清的,怕是也不记得给师父备些茶点,方才沈家妹子送了卤串过来,我去给师父拿一些来吃。”
常日他们买卤串儿都是提早一两天预定了,预先给了钱的,今儿个串儿多,水生也不是占便宜的性子,就要去拿钱补给沈香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