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震惊地回过甚来,“母亲,您是说,叫她做我的外室?”
徐玉钊劝道:“你情义已全,对她毫无亏欠。你又何必,徒惹父亲活力?”
徐玉钊道:“玉钦,你做的胡涂事莫非还少么?父兄为着你的一时打动,如何驰驱周旋,莫非你看不见么?家中的难处,我早已跟你说过,你不想她死,就听母亲的劝吧!父亲甚么脾气,你内心清楚!”
徐玉钦行了一礼:“郑夫人好,郑蜜斯好。前几日上门拜见郑老国公与郑兄,想年关将近,夫人事忙,便未曾与夫人照面。”
“你先别急着推拒,你好好想想!大伯担着靖国公世子的名头,已有三十年了吧?”徐玉钊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向花圃尽处一排巍峨的楼宇。“三十年来,大伯连续落空两个嫡子,唯今膝下只剩两个女儿,莫非真要招赘来秉承爵位么?傻弟弟,祖父看中的是你!你当为何,皇上要汲引你,高看你一眼?没有祖父替你铺好前路,你真觉得,凭你吟诵几句诗文,那些当世大儒隐者就将你引为知己?凭你本身一时意气,就能使皇上收回成命,放那卫氏一马?你有本日,是因为你姓徐!”
羞得郑紫歆将头垂得低低地,贴在冯氏怀里,娇声道,“徐二伯母,您说甚么呢?”
郑紫歆向冯氏规端方矩地施礼,冯氏摘动手上的一对金钏子,套在郑紫歆腕上,拉着她手笑道,“好孩子,你打小儿就聪明聪明,又标致,原我就想,你这么个娇娃儿,不知将来谁那么好运给娶了去。”
与郑紫歆一同来的,是她的长嫂,靖国公世子夫人蒋氏。两家一向来往频繁,干系密切,没那很多避讳,蒋氏见徐玉钦在家,就笑着说道,“二公子也在,可贵见一回!上回见面,还是二公子去游学前,有四年了吧?”
去岁便已及笄,到了本日还未订婚,这清楚就是在等他啊!郑紫歆对他的情意,向来不加粉饰,他怎会不知?
他回绝的话不及出口,徐亿凡已抬手,将茶碗向他掷来。“混账!你当真想娶那妖女为妻?我奉告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
徐玉钦哀声道:“父亲,她何错之有?她一个弱女子,又伤害过何人?为何非要逼死了她?我总算与她有过一场婚约,如果眼睁睁瞧着她有难而不施救,我还算是个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