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二人坐在中堂,接管新人叩拜。
宇文炜收敛住讶异的神采,微微一笑,跪地拜道:“儿臣若发起父皇选立三哥,未免过分虚假。三哥久不在京中,此次虽平乱有功,但与京中世家重臣来往未几,对各派系纷争、人事头绪体味不敷,此其一。三哥之母贞妃,死于弑君谋逆之罪,虽已正其名,到底现在中宫在位,执掌后宫并无讹夺,选立三哥,恐其不平,此其二。若论嫡长,长有次兄宇文吉,至孝至善,不能避其而不见。若论贤达,贤有五哥宇文敏,学富五车,不成忽视其才。此其三。”
年初六,蜀王府中门大开,十里红妆,迎来了这座宏伟府第的女仆人。
此时积雪未融,殿内窗扉未闭,宇文炜头上却蒙了一层细汗,但他并未畏缩,他举头浅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儿臣鄙人,仁善不及二哥,聪明不及三哥,才气不及五哥,但儿臣若为储君,占住嫡位,可免天家手足相残,朝中群臣相争!”
宇文劲的目光,沉沉地盯在他脸上,那无上威仪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宇文炜还是仰着头,勇气一点点逝去,化作丝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