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我……我没偷银子!”那孩子分辩道,“我只偷了几枚果子……”
只见一个服饰平常,面色暗淡的女子推开程依依,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男人目光闪了闪:“这……报官就不消了吧?我只要拿回银子就成了,何必抓她去下大狱?我也不忍心见人刻苦……”
那几人凶巴巴隧道:“呸!甚么小孩?这丐女是个惯偷儿!前些日子就在这儿偷了大爷的钱,今儿又趁着爷儿几个说话没留意,从窗户跳出去偷了大爷一袋银子!”
卫雁决计打扮过,都城旧人太多,又不肯就此躲在暗处,是以不时涂抹了阿桑所赠的香膏,并自行改了眉毛和唇形。
归去的路上,卫雁有些闷闷不乐,程依依几次想劝,见她兴趣缺缺,便没有开口。车内静得可骇,直到程依依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才突破了这类令人堵塞的沉寂。
染墨晓得卫雁不喜好惹费事,见她面色有异地盯着那孩子看,便向程依依打了个眼色,表示她放开那孩子别多管闲事。
“让开!快让开!”孩子推挤着程依依,前面追上来几名誉急废弛的男人,肝火冲冲隧道,“抓住她!别叫她跑了!”
这头程依依一罢休,那孩子就溜了出去,那几名男人骂骂咧咧地赶紧追上,一把揪住那孩子的乱发,给甩回店家门前,伸手就要去打她耳光。
那男人见卫雁脱手风雅,如何不肯与她结识?当即眉开眼笑道:“哥几个是前头侯老爷家管事儿的。”
那孩子眼圈一红,委委曲屈隧道:“姐姐,我没偷银子。真没偷!姐姐你如果不信,你跟我去厕所,我把衣服都脱了给你看。我真的只拿了几枚果子!”说着,她从褴褛的衣衫内里,摸出一把枣子,摊开掌心给卫雁看。
一些正在用餐的门客,也都看热烈不嫌事儿大地跟着起哄,不住催那女孩儿当众脱衣自证明净。
女孩浑身颤栗,无助地望着四周的人,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流成两条光鲜的沟壑。
小二大声应诺,道:“统共一两二钱银子!”
“你这……你这女人!”那宣称银子被偷的男人本想骂句甚么,见卫雁虽服饰平常,但周身有种凛然之气,身边又有侍女和从人跟从,便硬生生地将几近冲口而出的谩骂变作了一声平常称呼,“这丐女跳窗而入,抢了东西和银子就跑,我也是在同时,发明银子不见了。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如果你俩背着人去搜身,她避过你将银子随便丢在某处,然后自称无辜,我却去那里说理去?除非,她肯当着大伙儿的面证明银子不在她身上,这才气叫人佩服!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我……我没拿……”孩子惊骇地望着越走越近的几人,扭着身子,却如何也挣不开程依依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