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提及话来,语速有些快,却又不惹人恶感。
莫云意涨红了脸,怒道:“徐公子,你是不是被这妖女迷昏了头?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
崔氏笑着,尚未答话,那边秦婉华已经抢先答道:“奴婢是服侍老爷的。昨晚才进门,未曾拜见过大蜜斯,请大蜜斯恕罪!”
太子妃本是见太子克日闷闷不乐,本日临时起意,到皇家寺院上香,为太子祈福。是以来此之前并未曾有内侍前来清除其他香客。谁知良娣传闻卫雁在此,便执意过来相见,又在人前出口斥责于她。此时徐玉钦张口为卫雁鸣不平,太子妃一时语塞。
才走到垂花门处,一个粉衣侍女仓促忙忙地走过来,见到卫雁主仆穿着不凡,蹲身施礼,问道:“敢问两位女人,可知碧云阁在那边?奴婢给主子女人去库房点东西,不谨慎迷了路,还请两位女人奉告。”
徐玉钦大怒而起,斥道:“太子与太子妃均是慎重之人,从未曾在人前口出大言,毁人名誉。莫良娣究竟仗了谁的势?当着世人之面,诽谤官家蜜斯!玉钦虽人微言轻,但身为朝廷一员,断不能容忍太子身边,有此等张狂无礼之人!莫良娣身为太子长女之母,如此德行,恐怕难以教诲郡主!玉钦定会上书陛下,详陈此事,请陛下决计!为卫蜜斯作主!”
那侍女赶紧答道:“奴婢的主子是秦女人,昨夜大人亲身送去碧云阁中,今早才拜见过夫人,并非姨娘们的亲眷。奴婢名唤小翠,还请女人指导。”
“够了!”太子妃再次开口,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吓得莫良娣顿时闭上了嘴巴。太子妃暗骂:“此等笨拙妇人,如何配得上太子之尊?因她父亲在朝堂之上,互助太子肃除曹基范一事,我与太子对她稍稍和颜悦色了些,她便张狂至此,不知今后还要为太子惹来多少祸事!”
“……奴婢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资质不佳,各方面只是初窥门径,当不得夫人嘉奖。早听闻府中大蜜斯琴艺不凡,只是未曾有幸拜见……”
卫雁嘲笑道:“父亲带来的人?走,我们去见见!”
卫雁灿然一笑,双眸亮若星斗,“不必了。太子妃与臣女君臣有别,不便同业。”她竟回绝了太子妃的示好!
“如何,这不是我的家?自家院内,另有甚么去不得的处所?”
这句话,明显就是汲引卫雁,是在替莫良娣挽回民气了。
这么听来,如月全明白了,她不敢多言,赶紧目视卫雁。
可惜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引发了卫雁的重视。她迈出院中,走入平姨娘所住西面小楼。紫苑正站在门外,见她来了,吃了一惊,赶紧大声道:“大蜜斯万福,您如何来了?”说着,为卫雁打起帘子,请她入内。
温文有礼的徐玉钦,当众回护未婚老婆,顶撞太子良娣,已叫世人,重新核阅于他。再闻他此语,在坐几名女眷,竟深深恋慕起卫雁来。卫雁与宇文睿一事,虽未曾说破,但也早在都城贵胄圈中鼓吹开来,更有蜀王身边诸人早前决计衬着,将他二人之事传得极其刺耳。如此申明狼籍的女子,竟得此人经心相待,怎能让人不恋慕?
说罢,她向世人见礼,就此拜别。
徐公子见她姿势摆的极低,如何能接管她亲身道歉?当下躬身施礼:“太子妃言重了。微臣一时打动,冲撞了良娣,也请太子妃与良娣包涵。”
“不必了!”卫雁昂着头,并不遁藏他的目光。
莫良娣怒道:“太子妃看得起你,你竟不识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