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道:“本来卫蜜斯病了!来人!”
吕芳菲年方二八,身姿如柳,艳若桃李,风韵恼人,又弹一手好琵琶,京都贵女圈中,论姿容才艺,此女当属第一。竟有人,比她美十倍,才艺好得,令她甘拜下风?
热烈不凡,人头拥堵的御花圃内,顿时一静。
宇文劲目光骤亮,一再望向画中人,好久,皱眉叹道:“不当。”
卫东康悄悄看向雍王,见后者面色不佳,隐含怒意。他不敢多看,听上面皇后说道:
吕家郑家二府的长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不甘,------如许才色双绝、经心种植的女儿,却要归于迟暮的帝王,他们焉能甘心?
话音一落,满园讶然。
四月十六,宫中芍药早放,帝王恩旨,设席御花圃,二品以上朝臣携各家已成年的嫡子、嫡女进宫参与赏花宴。
有宫人躬身上前,听令:“取宫中灵芝、雪莲、山参、熊胆四味药材,马上送往卫府,探视卫蜜斯!若卫蜜斯好些了,快马请入宫中!”
果听吕芳菲秉道:“此人乃是卫尚书之嫡长女,卫雁!
御花圃中,满满铛铛,当朝位高权重的贵爵将相多数参宴。因是君臣同乐,为昭圣德,皇子们与各家世子、嫡子同席而坐。当朝三位未婚、适逢嫁龄的公主身边,只坐了两名世家嫡女,皆因下到府中的旨意,点名命其随父兄参宴。
园中响起低低的群情声,几名胆小的公子们小声扣问:“是谁家的女人?真有人可胜才色双绝的吕二蜜斯十倍?莫不是吕二蜜斯谦善之辞?”
宫人得令而去,陈皇后笑道:“卫大人莫怪,本宫身为后宫之首,母范天下,体贴臣工内眷,也是本分。再说,卫蜜斯病了,看在卫大人对皇上、对朝廷一片衷心份上,本宫也该对蜜斯多多体贴。卫蜜斯又是如此才女,本宫以往竟未得见,实在可惜!今儿气候好,想来卫蜜斯小小风寒,走动一下也不碍事。”
诗文既成,琵琶声停,郑紫歆一幅芍药图也已画毕。帝王将各家公子中,诗文超卓之人一一点出,各有封赏。又赞叹了一回吕、郑二女的才情,皇后便给一旁的宫人使个眼色,那宦人上前一步,唱道:“吕、郑二女听封!”
陈皇后眸光一闪,柔声道:“皇上,今科方才放榜,臣妾传闻,很多贵爵之子也了局参与选考,成绩极好,又有几位贵爵世子、将军公子,各有成绩。不若皇上趁机宣了臣工们小一辈的嫡子嫡孙入宫,一来与各皇子靠近一二,二来为即将成年的公主们掌掌眼。公主们害臊,找几个臣女陪着,也不算过分。小辈们但有出众者,当场封赏了,朝臣们只要欣喜,岂会不悦?别的,君臣同乐,也是皇上对臣子们爱重。”
座下,户部尚书卫东康沉重地闭上双目。
吕芳菲咬唇道:“卫父执太谦了,芳菲与卫蜜斯去岁了解,深慕卫蜜斯之才。皇上皇前面前,芳菲一介小小女子,怎敢欺瞒乱语,莫非芳菲不怕陛下治我欺君之罪?”言下之意,如果卫东康再抵赖,藏着女儿不准面圣,那就是欺君。
宇文劲望着画像,久久不语。
天子发起,以芍药为题,命在场皇子、世子、公子们各赋诗篇,一炷香为限。赋诗期间,皇后命吕、郑二女御前献艺。闻知吕芳菲善琵琶,郑紫歆善丹青,帝后大喜。
皇后命鼓乐,园内再次喧哗热烈起来,只是大家心中,不免对那犹胜京都第一美女吕芳菲十倍的卫雁,充满了猎奇与等候。
群臣面面相觑,有感觉她夸大其辞的,有拒不信赖的,有想要一览那人风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