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明将被子蒙住头,闷声吼道,“给老子滚!”
花想容迷含混糊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三哥,您要走了?”
“三爷,小的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您面前冒昧啊!不是卫蜜斯找您,小的怎敢扰您清梦?”常福笑着朝郑泽明拱手,“爷您去不去?”
郑泽明接到动静时,还尚未起床。昨夜他没有归家,宿在倚红楼花想容房里。凌晨就听他的小厮常福在外头嚷嚷,“三爷,珍萃斋的伴计到府上后门送信,说有个女人有急事找您,请您从速去一趟!”
郑泽明只是怒喝:“滚!”
“滚,你这小贼,甚么狗屁卫……你说甚么?”郑泽明俄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常福,“你说是谁找我?是……是卫……”
那帮夫仓猝跪地要求道:“主子,小的不知如何开罪了主子,还请宽恕这回!”
“我有个亲人,住在城西刘家村小院,公子如果能派人护送我前去,让我在那头暂避数日……”
郑泽明嘿嘿一笑,将床帐放下遮住花想容,回身道,“不消你了,爷本身穿衣,你去给爷要盆热水来!”
“蠢货!如何不早说?”郑泽明揪着常喜衣衿,照着他腿上踢了两脚。
一时之间,覆盖在卫雁头顶的那片愁云惨雾,悄悄淡去了踪迹。
她住在这个僻静高雅的小院中,等候徐玉钦的动静。(未完待续。)
常福笑嘻嘻地,也不遁藏,只道:“三爷,是卫蜜斯!”
“卫蜜斯,你来寻我,是出了甚么事?”
卫雁感激地行了一礼,“有劳郑公子!”
郑泽明来到珍萃斋时,卫雁正坐在里间焦心肠等候着。她洗过脸,重新梳了头发。闻声脚步声响,她回过甚来,低低唤了一声,“郑公子。”
常福笑嘻嘻地告饶道:“我的爷,好主子,小的从命,必然奉侍好卫蜜斯,饶太小的这回!卫蜜斯,拯救啊,您瞧主子爷,他要踢死小的啊!”
那常福也是个会奉迎卖乖的,笑嘻嘻隧道,“那小的涨不涨人为?”
他想了想,道,“我家有个院子,在珍萃斋背面的井儿巷里,你先在那边委曲几日,我先试着联络经往阳城的各地驿馆,一找到玉钦,就当即送你前去。你看如答应好?”
“徐家晓得你有如许一个亲人在么?他们晓得她的居处么?”郑泽明问道。
郑泽明回身笑道:“好,卫蜜斯讨情,就饶你这回。再敢贫嘴,瞧我不打折你狗腿!”
本来忧心忡忡的卫雁,不由被他们逗得笑起来,“郑公子,留他跟着我,本就委曲了他,请公子饶他这回吧!”
郑泽明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庞大情感,向来不敢设想,竟有一日,她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