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道了谢，跟着走向侧殿，透过一道黄色透明的绡纱帘子，模糊瞧得见里头坐着几个穿戴打扮极其繁华的女子，上首端坐着身穿黑底大红凤凰图案号衣的皇后娘娘吕芳菲。卫雁目不斜视，跟在內侍身后一步未曾逗留，也未曾向内窥测。
吕芳菲听他们赞够了，才笑着道：“你们猜错了。你们口中的这‘珍惜物’来自官方，是浊音阁贾掌柜用家传方剂配出来的，本宫用着不错，拿出来给你们也尝尝。来年后宫高低，再不消以往馥芬园供上来的香露脂粉了，都换成浊音阁的这些，现在本宫手里只要这么几盒，你们先拿归去用用看，感觉好的话，就等来年宫里大量采买了，再来跟本宫要。”
赫连郡摇点头，骂道：“给老子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赵昌一扬手将茶盏稳稳接住了，放回桌上，笑嘻嘻隧道：“侯爷，夜深了，谨慎看春宫太当真会睡不着……”
赵昌笑嘻嘻隧道：“侯爷您也不消藏，末将别的本领没有，就这眼力，比老鹰还短长几分！再说侯爷您能看四书五经？您瞧得这么津津有味的，除了春宫图，再不会有第二样！快拿出来，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谁能笑话谁呀？不如一起参详参详！”
吕芳菲笑道：“那的的确确是个才调横溢的能人！”
赵昌一进入，他仿佛吓了一跳，不大矫捷的右手一遮，左手今后一藏，将书收了起来。
赫连郡一怔，想到他说的那老迈不小的女人恰是卫雁，心中蓦地闪过一丝甚么情感，本身也说不清楚。很多天未见她了，不知她的浊音阁补葺得如何了……
几个女子均非常讶异，纷繁问道，“竟是官方来的？这浊音阁真是神通泛博，那贾掌柜可真是个能人啊！又会调琴奏曲，又会刺探动静，还晓得配制香粉？”
赫连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啊，你不肯意干，旁人争抢着给本侯效力呢！敢恋人家倚红楼的翠柳女人没奉侍好你？比不得你阿谁十八还没嫁出去的未婚妻？少在那给本侯装乖卖巧！”
赵昌笑嘻嘻隧道：“侯爷别恼，末将是苦日子过惯了，一天不练兵内心就不结壮。您叫末将去跟人整天喝酒听曲玩女人，那也不是我们行伍之人过的日子啊！那种福，末将是真享用不了！还得是那些败家子儿、公子哥儿，一出世啥都不会，就晓得费钱吃苦，他们才受得了那些个莺莺燕燕的酒色磋磨！”
很快，那些夫人蜜斯起家告别，卫雁被带入正殿，吕芳菲驯良地笑道：“贾掌柜久等了。”
这辛苦差事可比喝花酒累多了，赵昌一听，倒是一蹦三尺高，乐得合不拢嘴，连声“多谢侯爷”。
不待赫连郡重新拿起茶碗丢向他，他已嗖地一下闪出门外，远远地还朝房里大喊，“侯爷谨慎，叫孟老爷子瞧见您大半夜偷瞧春宫，又要被罚跪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