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就真的只要洪氏跟她两人!
望着车中满满铛铛的药材、补品,姚新月心内稍安,她现在连傍身钱都没有,端赖鲁王妃替她办理这些细处,不然以她的前提在京中还能交友甚么人?只怕就连出门随便逛一逛的底气都没有。
洪氏如此一说,姚新月若再要推让,就显得过分矫情了,她脸上飞起红云,为对方那句“孟家就与你本身家无异”给臊红了脸,羞怯地屈膝一礼:“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二夫人美意接待。”
姚新月一听,当即站了起来:“这如何美意义?本是领王妃表姐之命,前来问候孟阁老跟安南侯爷,岂敢叨扰。新月这便告别了,孟二夫人不要客气。”
白日的孟府显得有些冷僻,孟阁老住在孟府前面最僻静的院子里。孟家大夫人寡居,不睬外事。孟仁川的老婆、二夫人洪氏欢迎了姚新月。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外头传言传得很凶,我也是偶尔在茶社听人家闲谈提及的,蜜斯如果感兴趣,能够叫人去探听探听。不过……比来内里不大承平,我的浊音阁被人砸了,那些人连官府都不怕,也不知是甚么路数,那领袖之人临死都不肯透露那幕后之人的身份来源。现在想想,我们浊音阁都是些诚恳人,哪敢在内里获咎甚么人?多数都是冲着侯爷来的,想借这事灭灭侯爷的威风。蜜斯跟侯爷的干系匪浅,出入必然要更加谨慎才行。”
对,极有这个能够,必然是如许的。赫连郡这个蛮人,想不到另有这类花腔心机,那她是不是应当共同一下,假装不晓得呢?
终究走到了花厅门槛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得体的姿势、最完美的笑容,缓缓走了出来。饭桌之上,摆着精美多样的食品,侍女们有规有矩地站成一排,而那边却底子没有赫连郡的身影。
“是么?”姚新月按捺住心中的高兴之情,朝卫雁羞怯一笑,“那传言说,侯爷哪天去那女人家上门提亲呢?”
姚新月是以鲁王府名义上门的,按说,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前来看望一个单身男人的病情是分歧适的,她以鲁王府名义上门,只说前来问候赫连郡,并不要求见面。如果洪氏是个故意人,自会悄悄地派人去知会赫连郡,给他们暗里见面的机遇。若洪氏是个不通情面只讲礼教端方的,她就问清楚赫连郡的伤势,一来免得本身白白担忧。二来这事迟早会让赫连郡晓得,贰心中也自会感激她的体贴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