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明闻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贱。这些日子以来,因着假印一事,他日夜忧心,又被信赖之人刺伤,心中萧索自不必说。他二十多年来一向在都城当中,单独来到阳城糊口只觉诸事不便,受伤先人就变得更加多愁善感。加上他对卫雁做过的混蛋事,对徐玉钦本就怀着深深的惭愧之心,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伏在徐玉钦臂上,哭得不能自已。
本来是赫连郡命她戴在颈中的那狼牙链子……
徐玉钦却并未看她,指着地上某物,朝身侧的一个城门保卫点了点头。
徐玉钦叹了口气,低声道:“泽明,皇上驾崩了。”
“你大哥……我出京后不久,就赶上了他。他路上被宇文睿埋伏,几近陷了三分之一的兵马……皇上现在还未发丧,只盼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宇文睿、海文王、李培斯,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的望着皇城,只盼皇城大乱,便趁机攻入城内。太后又有擅权之心,皇后外族式微,太子手上可用之人未几,是以,才瞒下了这件大事。加上之前大舅兄尚在外头,京中兵马不敷,调回各地军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他说着,看着郑泽明道,“你在这头,失了册印之事,我已经晓得了。这事本与你无关,现在赫连郡已经公开言道,册印在他手里,你能够放心,回京以后,我会和大舅兄联手,将此事的错误,栽到赫连郡头上去。来领受阳城的新城守已然上路,待你伤势好些,我与你同回都城。”
“傻子!”徐玉钦笑骂,“你和我之间,说这些客气话做甚么?待你病愈,我们再一起喝酒!”
却说卫雁无精打采地跟在赫连郡的马队以后,与卫姜并辔而行。卫姜不会骑马,又大着肚子,端赖一名流兵牵马而行,走得极慢。
现在她实在没有脸面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徐玉钦,只能远远逃开去。
卫雁等人犹被落在背面,低头从徐玉钦身侧走过,逼迫本身直视火线,按捺住满腔澎湃如潮的相思,不去看他。
奔出城外,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丝苦涩之意。
“但是他跟你……当日抄家,你被人带走,厥后我听人说,你是被带去了徐家,徐公子为保你安然,在圣上面前哀告与你马上结婚……,厥后,又如何会……娶了旁人?”(未完待续。)
而他竟也当真没认出她?抑或,他底子未曾留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