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明又哭又笑,连连道:“好好,我顿时滚,只要雁妹你好好活着,别说让我滚,让我干甚么我都依你......”
“胡说!”郑泽明大怒,一时冲动,几乎绷开了伤口。
郑泽明死力袒护心虚的神采,勉强一笑,“四.......四妹,你如何来了?”内心不安,暗想她有没有将他刚才说的话听了去。
内里传来决计抬高的说话声。
“不当,不当。”柳氏勉强笑道,“四姐儿说的话,嫂嫂还胡涂着呢。你带嫂嫂去那里找你三哥?我一个妇道人家,窥测夫君行迹,难道无礼?这不当的。”
是三哥郑泽明的声音……
下人们均想:有一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这般痴心相待,夫复何求?
郑泽明心伤难忍,落下泪来,也不要人搀扶,滚到地上,双膝一跪,哭求道:“雁妹,是我犯下的罪孽,你尽管罚我便是,何必自苦?此事已没法转头,便要我将性命奉上,也不敢违逆!只求雁妹考虑本身,千万保重!雁妹现在,有何要求,尽管开声,停妻散妾,无不顺从!雁妹,雁妹!”
郑泽明在外宿了两晚,不敢担搁太久,怕府中晓得,白日在倚红楼养伤吃药,早晨便强撑着回府去,也不去妻妾房里,只推说应酬晚了要宿在外院。
神采几番窜改,强自平静下来,柳氏温言道,“四姐儿一番美意,皆是为我和你三哥好,我怎会不知?既是夫君有了中意的人,养在内里,不免教夫君不便,也恐人家要曲解、言我善妒、不能容人,待我将常喜他们召来,问了然此事,再与夫君商讨一番,将人接出去好生顾问便是。想必,夫君也会欢畅的,四姐儿你说呢?”
柳氏闻言,将秀眉微锁,回想克日丈夫连连外宿,久不近身,心底虽迷惑,却并未在乎。此时郑紫歆如此一说,不由面色一沉。莫非?
“小的晓得,请公子放心。只是,蜜斯本日又是不发一言,只喝了半碗参汤,如许下去,只怕不好........公子要不亲身去劝劝.......”
“现在,恐怕不是你能不能容下人家的题目,是人家容不容得下你!你当此人是平常歌舞伎?是丫环婢女?可随你如何拿捏措置?她但是当年,敢回绝天子恩宠,艳绝九州名满天下的卫雁!”(未完待续。)
这天,郑紫歆颠末回廊,见书房外无人,而房门紧闭,猜想定是她那没出息的三哥又在偷画卫雁,不由气恼,表示婢女不必跟着,轻手重脚地走到门前,欲蓦地突入,令他不及讳饰,抓他现行。手刚按上门板,倒是一顿。
说着,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
“嫂嫂好宇量!”郑紫歆悄悄愤恨这个柳氏难缠,本还想把她当枪使,看来不易。
接着又是一番叮咛,“好生顾问”,“不成让她出门”……如此。
“.........细心奉侍,她要甚么,都给她,只一点,千万看好了,身边不能离人。若她再自戕,但有毁伤,惟你是问!”
郑泽明的老婆柳丝丝正在刺绣,见这位在府中极受宠的小姑子不经通报地走出去,这类行动她早已见怪不怪,忙起家笑迎,“四姐儿明天如何有空来我院子玩儿?”
只听重重一声闷响,像是甚么东西捶在桌上,好久才听郑泽明道,“近段光阴,我.......我不便......我得空去见她,你叫婢子们好生安慰。你去账房,以我的名义,领三百两银票,给她买些精美衣食,府中如有问起,便说,我要银钱给老友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