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几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叫侍女的神采变了又变,用了好大力量才将泛上舌尖的苦涩咽下,勉强笑道,“奴婢怎能跟夫人比拟?夫人跟主君鹣鲽情深,相爱相重,谁不恋慕?”
那唤作“小娟”的侍女,倒是当即变了神采,仓猝跪于地上,扯着妇人的衣角,“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甘心奉养,深觉得荣,怎会感觉委曲?夫人说这么重的话,但是奴婢做了甚么事让夫人不欢畅了?还请夫人赐罪,奴婢挨打受骂,一概甘心接受!只求夫人不要狐疑奴婢的忠心!”
妇人乘了软轿尚未走出三里,就见前头旗号招展,马卷尘烟。
侍女小娟立在远处,望着“夫人”与“主君”相偎的背影,撇了撇嘴,喃喃说道,“奴婢生养的女儿,不过是一时对劲罢了!你如许的出身,俗气的面庞,莫非真觉得他当你是个宝贝?且瞧一瞧,万一你肚子里阿谁不是男孩儿,他会如何待你吧!”(未完待续。)
赶紧扶着侍女的部下了软轿,在马前膜拜道,“都怪贱妾脚力慢,身子重,担搁了路程,未能随主君同业,还累主君多走这一趟相迎。”
侍女赶紧躬身扶着,一起走一起笑道:“夫人身娇肉贵,腹中又怀着小主子,此行受了很多苦,整小我都瘦了一圈,待过后主君见了夫人这等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疼呢!”
那妇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望着侍女的背景,连连嘲笑,“崔凝娟,你也有明天!”
“夫人说的那里话,奴婢虽则心疼夫人,怕累着了夫人跟夫人肚子里的少主,可最心疼夫人跟少主的,倒是主君啊!夫人福泽深厚,自是平凡人几辈子都盼不来的。”
“你的意义是,我现在的模样,非常丢脸?”妇人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度,令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赶紧解释道,“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奴婢是瞧着夫人刻苦,清减了些,内心焦急,才会说错了话。夫人面貌倾城,更加主君独宠,那个能比?丢脸二字,永久也安不到夫人头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