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喝道:“今早保卫府衙大门者安在?”
郑泽明立在街头,望着面前人头攒动的贩子,内心涌起一股绝望之感。这是他初度抛头露面,以镇国公府公子的身份坐守一城,祖父和大哥期盼他能够有所成绩,将来受封受赏,向世人证明,他郑泽明不但是一个靠着家世、背景立世的纨绔后辈,更是一个真正有本领、有才气的人!前些日子他安抚民气的一系列行动,还令他有些飘飘然,感觉本身竟然等闲地就化解了阳城受创后的乱局。谁知不过一夜之间,竟出了如许的乱子!而本身,更是惶然不已、手足无措。
“哎,我不体贴印鉴在谁手里,我只想晓得,弄丢了印鉴,阿谁郑大人到底会不会掉脑袋啊?”
“你忘了我爷爷是干啥的?我爷爷是之前专门给衙门验尸的仵作!阿谁太守没多久就被贬官到外县去,对我们百姓说是政绩不佳,实在,就是因着这个摔坏了印鉴的事!”
“是!”江首级报命,也不顾不上施礼,快步跑出府衙,前去调集人马,而郑泽明则胡乱地穿上常福送来的袍服玉带,抿一抿头发,就骑着马,冲出了府衙。
“我猜啊,会不会是我们现在这个郑大人,因着无官无衔,感觉名不正言不顺,是以想扣下真印,威胁朝廷给他赏些好处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那侍卫还想讨情,郑泽明却一挥马鞭,理也不睬他,冲到前面墙角处,甩出鞭子,抽烂了那墙上的黄纸。
不一会儿,江首级带着两百名郑家军来到府衙之前,常福苦着脸道:“江首级,大人他……已先行去处事了,带着三十多个衙门侍卫,说叫您分一半人去城西,带着剩下的一半人去城东与他汇合。这事……毒手得很啊。刚才大伙一面撕,一面藏,那黄纸上所写的内容,还是被很多百姓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