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指派季子行刺郑泽明,以图嫁祸赫连郡,而这统统,都只为左护法不甘心输了那一场打趣似的赌约……他岂能眼睁睁看着本身儿子成为捐躯品!――一旦被郑静明晓得本相,季子那里另有命在?就算幸运不死,逃回地宫,凭着左护法手中的那些宫众,如何与十万郑家军相拼?而左护法其人,又岂会动用兵力,为一个小小少年与郑静明比武?到得最后,还不是要乖乖交出季子,凭郑静明措置?
此时,染墨幽幽开口:“长生,你当初发誓,究竟是要尽忠地宫,还是尽忠左护法一人?”
卫雁走上前去,柔声道:“长生是么?你没能杀死郑泽明,你感觉,本身另有机遇再去行刺他第二次吗?他有了防备,只怕,你冒然去了,也只是送命。你想完成任务,我情愿帮你。只但愿你顾念你父亲的表情,不要再叫他悲伤。郑泽明的性命,我承诺你,将来必然交到你手里,让你亲身处决!”
“你!”
“那……”
染墨浑不在乎地抱动手臂,靠在门旁,道:“我明知你两个孩子都被奥妙送出去做刺客,你不得已才留在左护法身边。莫非你还真想待今后他即位为帝,求他赏你一个宰相之位么?哼!你此人,年纪不小,还做这般好梦!”
卫雁从腰间荷包中,取出陶埙,“就凭这个幽冥圣物,就凭,我身边有染墨,有你父亲,另有你!”
洛言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怒道,“你是我儿子!你给我搞清楚,到底你父亲是我洛言,还是海羽昶!”
海羽昶,是海文王的大名。很多年来,都未曾有人直呼其名了……乃至长生听到这个名字,竟愣了一会儿,才明白父亲说的是谁。
长生明显没有传闻过这位手持幽冥圣物的圣主之名,非常不悦隧道:“右护法,请恕部属不认得这是何人?”
染墨不睬会他话语当中已然闪现出的“尽忠地宫就是尽忠左护法一人”那种理所当然,他向身后的卫雁一指,“这位才是地宫之主!你若要尽忠地宫,该听她号令才是!海羽昶再如何职位超然,也越不过她去!”
“你……你……”长生自幼最崇拜的人,就是左护法,现在一个女子当着他面,如此诽谤于他,而本身竟没来由辩驳,他岂能不气?“你……妇人之见!大丈夫立世之道,自是建功立业,成绩隽誉,你底子不懂!”
“你只尽忠海文王?而不是地宫?那你当初立下的誓词,你本身早已违背过了,这岂不是自相冲突?”卫雁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想做一个取信之人,我能明白。但是明知死路一条,还要去白搭工夫,这不是忠,不是勇,而是……笨拙……”
洛言咬牙切齿隧道:“染墨,不要得寸进尺!你明知我……”
长生说罢,跪地叩首,求道,“求父亲放儿子走吧!”
“少废话,你知或不知,给个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