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邱哥儿这么说,李掌柜和邱大壮都看向美玉王,美玉王仍然倚在洞口那块石头处,正专注地听着他们说话。“我这儿带了些外伤药。”李掌柜因为常常出门,身边常备了外伤用药以备不时之需,这时赶紧拿出来,想要帮美玉王上药,美玉王却悄悄摇摇手:“李掌柜,不消劳烦你了,我这是小伤,不消过分挂怀。”李掌柜晓得美玉王脾气倔强,看模样是决然不肯接管别人的帮助,就回身把药递给了邱哥儿,又把本身随身带来的钱也都给了邱哥儿,此次邱哥儿却不像方才那样利落,他只接了药,却不接钱,说道:“掌柜的,我们的钱够了,不消再给了!”
“有,有!”邱大壮忙不迭地说道,赶紧把挂在腰间的荷包子全部都拿下来,递给邱哥儿,又回身回到车上取了他们带的食品,那还是李夫人在他们临出门时经心筹办的,不过两人一起心急,谁都没有吃,此时他都给了邱哥儿:“你都拿去吧,过几天我再给你送银子来!这山洞太粗陋了,我看要再送些被褥和衣物过来才行!对了,你们的食品恐怕不敷新美味美,我下次来买些你最爱吃的点心。现在气候冷,多买些也能放住的,你和老伯放着渐渐吃……”他只顾喋喋不休地说着,却没重视到邱哥儿已经咧起嘴笑了起来。
李掌柜和邱大壮见美玉王和邱哥儿都说出如此情意果断的话来,也就都不再多加劝说,邱大壮悄悄擦了眼泪,对着美玉王微一拱手,又看了邱哥儿一眼,想要叹一口气,却又收住,只怕堕了邱哥儿的志气,就此回身跳上马车,吆了大黄马调转马头,待李掌柜也上了车,才驱车向来路赶去。
邱哥儿拜完以后站起家来,固然本身也像哥哥一样流了泪,不过这眼泪于他倒更像一个告终,是以流出来了反觉畅快。倒是邱大壮,看弟弟拜完却更是泪流不止,完整没有平时每天都是乐呵呵、无所忧愁的模样。
幸得一叶小舟度,
邱哥儿细心打量伤处,悄悄按了按,笑道:“还好,没伤到骨头,我这就给你上药。”说着,把药膏涂在伤口处,又用手悄悄扇了会儿,药膏一时却难干结,他就回身在洞里找着甚么,正都雅到桌上有方才美玉王扯开的布料,赶紧取过来,悄悄地用布料把伤处裹了起来:“幸亏没有皮肤破坏,不然的话更难规复了!用布裹好,免得药沾到衣服。爷爷,你可好些了?”实在刚上好药哪儿那么快就好呢,不过邱哥儿此时内心想着一件事,是以就问得急了些。
“哥,我是要削发清修,又不是和你分炊过日子,贫寒是最紧急的,又如何能图吃住得舒畅,那又和在家有甚么辨别呢?”这么说着,邱哥儿晃着银荷包子,“美玉王爷爷的腿受了伤,我刚才在山间找寻药材,但是这场雪下得实在太大,我甚么都没找着,以是要去比来的村镇给他买些药返来。我本来带了些钱,只是恐怕会不敷,以是才管你再要一些。”
“白叟家,你和我们归去吧。”这时李掌柜又对美玉王说道,邱哥儿还年青,在外流落或许还能长些见地,增加经历,美玉王却年龄已高,又如何能接受得起这风餐露宿之苦?想着美玉王终是玉器行业的顶尖人物,见他老来受如此痛苦,本身不免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尘凡万丈无桨帆,
“哥啊,你身上可带了银子没有?”看哥哥老是哭起来没完,邱哥儿忍不住了,跳到邱大壮身边问道,完整又是平时偶尔和哥哥玩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