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心道:“坏了,这是上了贼船!”只得定下心神,暗中防备。
只听他大呼一声:“不成能,你竟然能御使剑丸!”仓猝打出一枚符箓,化为光盾抵挡。剑丸多么锋利,直接将其斩碎,持续攻向伍元白,不过有了这一瞬的工夫,白如尘飞剑倒转而回,与剑丸斗在一处。
剑光闪动,金铁交鸣,两人纯以剑法相搏,斗了个起鼓相称。柳旭现在剑术到了瓶颈,恰好借机演练一番,是以并不焦急求变。
最内里有架大大的云床,正斜躺一名青年,巨大的头颅,塌鼻海口,脸孔狰狞。左手提一人头,右手端一杯美酒,正在那胡吃海塞,与心目中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相去甚远。
归谷子见柳旭不为所动,持续言道:“师兄曾特地叮嘱过,说你资质不凡,只是心性略有不敷,叫我好生指导。此去天柱山三十万里,路途艰险,名山大川无数,且比来魔门时有骚动,你需谨慎谨慎……”
只见一年青道人堵住来路,一身白衣如雪,背插连鞘长剑,手里捏着一个木头做的车马。细看之下,面孔还算周正,只是嘴唇狭薄,给人以刻薄之感,只听他大声喝道:“你这猪怪,周身血气满盈,定是吃了血食!为何不细心在山中修炼,跑这祸乱人间?当斩!”
朱三赶紧高呼“上仙饶命”,柳旭亦喝道“且慢”,可惜那道人不由他们分辩,剑光只是一闪,就将朱三劈成两半。
伍元白这一招,是骊山剑宗的独门绝技,神出鬼没,速率极快,让人防不堪防。他方才就以此斩了朱三,能够说屡试不爽。不过这亦是行险之举,如果不能斩敌,肉身轻易被毁,不到万不得已,等闲不该动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看这车马和仆人风采,想那少爷定是不俗,且一再相邀,若不见上一面,就显得不识汲引了!
细看之下,还差最后一笔,一个《静》字将成。此《静》字意境高远,看着让人神魂安宁,无思无想。正在这时,女子秀眉微蹙,笔尖戛但是止,掐指一算,面露怒容。
那人见柳旭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必严峻,我乃西南万里以外苍茫山万妖洞,虎踞真人座下巡山大将朱三是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最后一笔如同利剑,直刺九天,将刚才的意境粉碎殆尽,暴露森森杀意,此女恰是白如尘的徒弟,林静轩!
当下周身气机鼓荡,剑丸激射而出,直接将那柄飞剑崩了开去,随即‘咻’的一声斩向伍元白。
三年时候,柳旭稳扎稳打,又冲开六十余处窍穴,符法修为亦有精进,可惜剑术却堕入瓶颈,无甚增加,只能出窍以后,才气有质的晋升。而白若瑾还未从仙棺内出来,不知究竟如何?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六合一片金黄。农历六月初六,黄道谷旦,易远行。柳树林与庞氏牵着一个两岁小童,殷切的谛视着柳旭背影,直到其消逝在城门口。
柳旭盗汗直冒,一招不慎,几乎葬身于此,气得直接变更剑丸,将其肉身斩了个粉碎。
柳旭拜别归谷子,一起风餐露宿,渴了就饮山泉水,饿了随便找些吃的充饥,行了千余里,观沿途风恋人物,感到甚深!
落座以后,正式通了姓名,朱三为柳旭满了杯水酒:“不知柳贤弟是哪家弟子?此去神京所为何事?”
伍元白见柳旭竟然能够抵挡,不惊反喜,“这小子不但有剑丸在手,剑法亦是不俗,定是得了剑道传承,嘿嘿,合该我机遇已到……”
柳旭见入窍美满的朱三,转眼间身故道消,观那道人剑法锋利,必是出身宗门,是以仓猝喝道:“道友且慢,我与他只是偶遇,因同往神京,这才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