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神采一收,寂然正容:“萧五,今后不得在连小娘子面前无礼,不管我有没有和连小娘子结婚,你都要对她执弟子之礼。”
沈包和曹殊隽对视一眼,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朱漆大门,拴马桩,两端狮子扼守大门,观心阁的内里,战役常府邸普通无二,低调含蓄当中,模糊流暴露一丝埋没不露的豪华。大门两侧的柱子上题有一副春联,上联,为学深知书有味,下联,观心澄觉室生光。
夏祥得曹小娘子喜爱也就罢了,连幔陀也对他关爱有加,他还真是一个情种。连若涵心中没出处一阵愤恚,又一想,何必在乎夏祥的风骚佳话,与她何干?她所看中的只是夏祥的才调和才调以及洞察局势的眼力,至于其他,才不去多管。
绕过影壁,是一处方刚正正的宅院,正中是会客堂,摆布两侧是客房。穿过角门,来到后院,豁然开畅。是一处近三亩的院落,或高或矮或疏或密的绿树鲜花,将院落装点得花团锦簇。再有小小竹林和假山坡地,仿佛一处花圃。
真是好处所,夏祥心中赞叹不已。粗算一下,观心阁少说也代价百万贯之多。且不说代价多少,单是在上京如此繁华之地有如此占地之广的一处宅院,非有钱能够得之,必有权势才成。
“休要骗我,以你的奸刁,若无实足掌控,怎会一口应下?夏郎君,你当我好欺负不成?”连若涵似笑非笑地望着夏祥,经方才一事,她和夏祥虽无订婚之实却有订婚之名,无形中感受二人干系密切了很多。
“你做甚么?”连若涵惊诧不已,见萧五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又冒出头来,她哭笑不得,“让你下去,又不是让你下水。”
“奸刁?用语不当,是机灵好不好?”夏祥笑道,“我所虑的是见王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见王所交代之事,绝非是他的主张。但若说是景王之意,也仿佛牵强,莫非是庆王之意?”
连若涵的书房,素净高雅。金丝楠木的书桌之上,左边有一方易砚,右边是一方端砚。南端北易,易砚和端砚齐名。易砚产自河北路易州,上京南下两百余里的易水河边,出产一种色采温和的紫灰色水成岩,有紫、绿、白、褐色,天然装点有碧色、黄色斑纹,石质细致,柔坚适中,光彩光鲜为砚颇佳。雕出的砚台精彩古朴,保潮耐固,易于发墨,宜书宜画,誊写流利。
再说连若涵分开观心阁,回到本身在都城的宅院莲轩。莲轩不管大小还是安插,都不比观心阁减色半分,只是宅院高低虽挂满灯笼,各处灯火透明,人来人往,不缺人气,却老是少了一丝人间的炊火气味。
亭中有石桌石椅,可容四五人对坐。人在亭中,举目四望,有花有水,飘然有出尘之意。
幔陀倒是涓滴没有笑意,她抱剑站在几人身后,目不斜视,一脸淡然。曹殊隽则愤然不平,故意指责夏祥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想起夏祥一肩挑两门的特别身份,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谁让姐姐和连小娘子都主动承认和夏祥订婚,又不是夏祥先说和她们订婚,能怪夏祥么?不能,夏祥还得了便宜又卖乖自发得是受害者。
观心阁位于安宁河边,摆布都是民宅,周遭百丈以内,没有商店和商贩,也无官府衙门,地处繁华之地却无喧闹之扰,当真是一个可贵的闹中取静的桃源。夏祥一见之下就欣喜不已。
连若涵一人坐在书房当中发楞,心机迷茫,忽起忽落。忽听有人禀告,肖葭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