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不必客气,此事也是小女子的分内之事。”连若涵朝景王福了一礼,也告别而去。
父亲纳妾以后,更是对母亲非常冷酷,经常半年也不见母亲一面。母亲一人住在一个小院当中,郁郁寡欢,乃至在母亲得了沉痾以后,父亲也不看望母亲一次。直到母亲病逝,父亲才露了一面。在她幼年的影象中,父亲对母亲的刻毒,比起对一个陌生人还要无情。
记得客岁此时,她和令儿以及几名朋友一起登山望远,表情就如蓝天一样干净湛蓝。而此时现在,她心中倒是莫名的不安和烦躁。不安是因为和父亲以及家属的分裂,烦躁则是因为夏祥。
连若涵当众顶撞父亲,出了一口恶气,心中还是微有几分失落,李鼎善和父亲差未几年纪,却比父亲驯良慈爱多了,他身上的淡然之气和安闲气度,以及他身为夏祥授业恩师的身份,让她大感亲热。再听到他竟然还是肖葭的先生,更是在吃惊之余,俄然有了一种亲人般的温情。
“娘子,曹娘子和曹郎君来访。”
李鼎善岂能不知连若涵心中所想,如此高高在上的女子,必定不想让夏祥以为她一心非要嫁他为妻,她有她的自负和傲岸。
公然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李鼎善哈哈一笑,双手虚扶:“连娘子不必多礼,老夫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和夏祥相亲相爱,成绩一番大事,生几个孩子,看到你和葭儿相扶互助,打下一片江山,让好景常在遍及大夏和南海诸国,也就死而无憾了。”
“是,娘子。”令儿跟从连若涵多年,晓得她的脾气,当下也不再多说,回身出去了。
“夏郎君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忘不了我,就必定忘不了你,姐姐,你就不必胡乱猜想了,真要想晓得夏郎君的情意,到真定县向他劈面问个清楚岂不简朴?”曹殊隽又高低打量了连若涵一眼,“连娘子,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为甚么你不选见王不选卢之月不选我非要选夏郎君,他比我们幸亏那里?”
“他的才识不管到了那里,都会事事顺利。”曹姝璃点了点头,神情间的忧色稍缓了几分,“夏县尊初到真定,又是初度担负知县,诸多处统统倚仗连娘子之处,还请连娘子多多帮忙。”
连若涵一时想得出神了,不断地在想如果夏祥真晓得了此事会是嘲笑她调戏她还是无动于衷,不拿她当一回事儿?正想得纠结难安时,俄然令儿排闼出去了。
连若涵接过曹姝璃的香囊,香囊精彩非常,一针一线都详确入微,笑道:“多谢曹娘子,我记得夏县尊也有一个香囊,是你相赠的吧?”
“令儿,我累了,先歇息一下再说。”连若涵不想再提及此事。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曹姝璃刹时面前一亮,她和夏祥之间另有缘分,并非缘分已尽。顿时心头的阴云一飘而散,展颜一笑:“让连娘子见笑了,我也是体贴则乱。迩来无事,绣了一个香囊,小谨慎意,不成敬意。”
“是的,他的香囊上还绣了一首诗。”曹姝璃的脸上微有一丝娇羞,“是一首《越人歌》。”
门外的滴水檐下,站着曹姝璃和曹殊隽二人。曹姝璃瘦了少量,清癯的脸颊上多了思念少了天真烂漫。曹殊隽倒还是老模样,眉飞色舞间,仿佛是得了糖果的孩子。
信赖夏祥远在真定也会大喊冤枉。
“姐姐,你也不必如许,夏郎君和连娘子喜结连理,是功德,你看我之前也是心仪连娘子,不也安然接管了统统?”曹殊隽并非不再喜好连若涵,而是晓得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会徒增烦恼,不如放下,他将手中扇子一放,“退一步讲,夏郎君但是一肩挑两门,他能够娶两房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