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夏祥回观心阁一趟,看望了幔陀。幔陀甜睡未醒,他让柳儿好好照顾幔陀,刚返回县衙,许和光和杨江就呈现了。
夏祥哈腰扶起杨江:“杨押司如何这么不谨慎,高山走路还摔交?走路的时候要看清脚下,还好现在是白日,又是平路,万一是早晨走的山路,一跤下去,摔一个头破血流还是轻的,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是没有能够。”
杨江接话说道:“另有,夏县尊,清淤之事你可曾向崔府尊禀报?滹沱河两岸,除了商店以外,另有一府一县,夏县尊主政一县,不要忘了,崔府尊执掌一府!”
马展国和丁可用也会心肠笑了,夏县尊说得对,不但要活着,还要活得很好,才气造福百姓。他们也信赖,夏县尊运筹帷幄,虽官微言轻,却也能四两拨千斤,博得最后的胜利。
“说得也对。”夏祥并不辩驳许和光之话,他举目四望,用手一指沿岸的商店,“许县丞,沿河两岸的商店当中,十有二三是广进商行的商店,广进商行是真定第一商行,传闻你是广进商行的幕后店主?”
“愿不肯意跟我走?”她如玉的贝齿在阳光下明灭珍珠般的光芒。
夏祥又传来卢之月,卢之月已经将流民都登记在册,沈夫君也成为了流民中的一员。对于清理淤泥改革良田一事,流民无不欢乐鼓励。千百年来,具有地盘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前提,恒产者有恒心。本来很多流民筹算在夏季到来以后出外乞讨,得知夏县尊已经为他们想好了安设之策,再无一人要分开真定。毕竟故士难离,谁也不肯意背井离乡颠沛流浪!
许和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连杨江也是迟疑满志的模样,二人见过礼后,许和工夫阳怪气地说道:“崔府尊请夏县尊到府上一叙,还请夏县尊马上解缆,不要让崔府尊久等。”
杨江的话更是含沙射影,指责夏祥肆意妄为,不将崔府尊放在眼里。
杨江还要想说甚么,被许和光摆手制止,许和光不想再和夏祥争论此事,转移了话题:“另有一事,下官要提示夏县尊,马县尉、丁捕头还在暗中搜索付科下落,既然是崔府尊命令杨江将付科转移,夏县尊为何还让人搜索,莫非夏县尊还想暗中将人抢走不成?”
“随我来。”女子咯咯一笑,扭动腰肢,朝桥上走去。
许和光连摆双手:“传闻,坊间传闻,下官只是在广进商行有一点股分,广进商行的真正店主是柳员外和谢员外。说到广进商行,夏县尊,别怪下官多嘴,滹沱河清淤一事,事不成为。还请夏县尊收回成命。”
许和光倒是听出了夏祥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他淡淡一笑:“夏县尊谈笑了,燕太尉是为了皇上南巡之时在滹沱河上行船之时的安危着想,不是为了真定百姓。燕太尉是何许人也?贰心系天下,怎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真定?”
“另有这事?”夏祥一脸惊奇,“本官并没有让马展国和丁捕头搜刮付科下落,莫非是他们二人擅自为之?等回县衙以后,本官好好问问他们。”
正中午分,曹殊隽从观心阁过来县衙,奉告夏祥,连娘子、曹娘子和肖娘子带人前去文园测量和打算,他闲来无事,就来县衙帮夏祥办案。夏祥无语,曹殊隽帮他办案?别闹了,他不拆台就谢天谢地了。
幸亏传闻马展国和丁可用还要持续搜索付科下落,曹殊隽大感兴趣,非要跟从二人一同前去。夏祥天然求之不得,马展国和丁可用二人却非常欢畅,胡想曹殊隽再发挥仙术,能够一举查到付科藏身那边,就省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