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摊开双手,一脸苦笑:“这,这,这是甚么事理?明显是我的手札,如何又被拿归去了?幔陀娘子,你到底是谁?不过你说的也对,一个真正有品德的人,并不觉得品德是了不起的功德,品德只是他的平常行动,恰是无所为而无所不为的境地。而如果一小我被人看出是很有品德,就是用心为之,境地上就落了下乘。不过话又说返来,孔子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成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明知不成为而为之,不是傻瓜么?幔陀娘子,你这是不讲事理……”
店小二应了一声,推开了房门,阁子不大,桌椅一应俱全以外,另有能够歇息的软榻。桌子之上,摆有插花,四周墙上,三面墙壁挂有书画,另有一面粉墙,墙上有人题诗。
幔陀系好马,茶肆上有牌匾,牌匾之上左上角是“好景常在”四个小字,中间又有三个大字――安之居,笔迹委宛婉约,仿佛出自女子手笔,上面倒是没有落款。
是不是奇才先不说,只说一杯冰饮就被幔陀拉拢了,萧五也真有出息,夏祥不满地瞪了萧五一眼:“不是罚你面壁思过三天,谁让你出来了?”
且不说她并没有切当证据表白爹爹是被三王爷毒害致死,就算爹爹被贬至海南是三王爷授意,也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朝堂之争。三王爷并非是亲手殛毙爹爹的凶手,即便是,她仰仗一己之力杀进王府,不出半个时候,就会被王府亲兵乱刀砍死。
“曹小娘子嘛……”萧五非常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有了决定,“也不让,只让幔陀娘子一人出去。先生,莫要怪我多嘴,如果曹小娘子和幔陀娘子比拟,我还是喜好幔陀娘子。”
“幔陀娘子说先生窜改了主张,不再罚我了,我就出来了。”萧五理直气壮地说道,又用力吸了一口冰饮,嘻嘻一笑,“先生,冰饮真好吃,幔陀娘子本来也为你买了一碗,不知何故,她失手摔了。”
幔陀偶然赏识墙上之诗,坐下以后,店小二说道:“客长请了,七宝擂茶、馓子、葱茶、盐鼓汤、雪泡梅花酒……”
“科举不再只从士族中登科,而是大家皆可考之,让普天之下的学子,都有了追求出身的进取之路,‘朝为农家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大夏高低鼓起读书肄业之风,读书人受孔孟教诲,读圣贤之书,民风怎能不腐败?民气怎能不归顺?一改魏晋以来‘上品无豪门,下品无世族’的不正之风,无数学子秉烛夜读,只为上报朝廷下不负百姓,大夏若不强大,天理安在?”
再一想,是了,也许恰是因为夏祥的才学过人,他才会惹得景王和星王都对他高看一眼。
幔陀挥了挥手:“双井茶。”
幔陀喝了几口茶,推开窗户,窗外恰是安宁河。想起一起上的驰驱和劳累,她俯身窗前,感觉有些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若说前面女子端庄当中模糊流暴露一丝崇高和清冷,那么前面女子则是在美艳之余又多了几分娇媚之姿,二女能够说各有千秋。
店小二喝了个喏,回身出去,很快返来上茶,又送了一盘瓜子,才谨慎掩门而去。自始至终,态度恭敬而详确,并无半分不耐之色。
却说幔陀出了全有堆栈,告别萧五以后,一人单独行走在上京繁华的大街之上,俄然感遭到了无边的孤傲和无助。她方才冲夏祥发了一通火,只是心中郁积久了,无处开释,刚好夏祥的话激起她的积储已久的不满。现在她才深切地感遭到了一点,就算她武功再高强再是无人可及,也不成能提剑杀进三王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