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陀反倒吓了一跳,她还觉得二人真要搏命一战,不想二人如此草包窝囊,倒是出乎她的不测。她思忖半晌,说道:“你们如果说实话,我能够饶你们不死。”
半个时候后,二人以为幔陀就算是神仙也会昏倒不醒时,便悄悄拔开窗户,翻窗而入。床上躺着一人,身材曼妙,侧身而卧,睡得正香。二人对视一眼,淫荡一笑。
“我能猜到一二。”木恩见表示的机遇来了,忙高高举起右手,还对劲地回敬了花关一个锋利的眼神。花关顿时气极,扬起拳头对木恩请愿。
“是,先生。”萧五没有半分牢骚。
幔陀声音很淡很轻:“事情,是由花关和木恩引发……”
莫非他长得面善,小娘子对他毫无防备之心?夏祥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小娘子婀娜多姿的背影之上,瘦肩蜂腰宽臀,发如瀑布脖颈如玉,虽还没有看清面庞,只看身姿和背影便可知是一名绝世美色的小娘子。
“不对,不对,你的说法不对。”花关不想木恩在幔陀面前太出风头,他连连点头,又不断摆手,“并不是三王爷怕被士子骂而不敢动夏祥,而是景王也在打夏祥的主张,三王爷投鼠忌器,不敢因为一个夏祥而触怒了景王,谁晓得景王打夏祥主张到底是想让夏祥为他所用,还是别有用心?”
幔陀倒也有耐烦,非常当真地在听。木恩见他的话幔陀很有兴趣,就更加镇静了。
“我们……”
一回身,幔陀抱剑站在身后,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幔陀如同暗夜中的仙子,只不过她冷酷的眼神和刻毒的神采,让人涓滴生不起非分之想,反倒有畏敬之心。
又一想,夏祥心中的戏谑之心顿消,方才小娘子举手之间就化解了萧五的风雷一击,她一身武功有多高深,怕是能够一剑就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小娘子剑不离身,双手抱剑而立的风采,既有游侠儿英姿,又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出尘仙意。
幔陀也正有此迷惑,本想开口问个清楚,不料花关替她说了出来,她就懒得再问出口,看向了木恩。
是的,是一个双手抱剑低眉顺首的小娘子。小娘子一身黑衣,脚蹬简便小靴,身材曼妙,肩瘦臀宽,头戴轻纱斗笠。她淡但是立,衣服无风主动,有飘然出尘之意。
“抱愧,我和夏来夏去在绝壁一别,他们存亡未卜,我一向牵挂在心。失礼,失礼了。”
花关和木恩异口同声,同时抢答。幔陀眉头一皱,剑尖一指花关:“你说。”
“可否屋里说话?”小娘子是以咨询的口气说话,却脚步不断,不由分辩迈进了夏祥的房间。
“我们……”
夏祥心中一惊,小娘子何许人也,对萧五的猜想和他对萧五的判定一模一样,只是萧五和他相处已久,小娘子和萧五才只见了一面。
木恩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花关也太有出息了,别人还没有题目,他本身就先交底了,真让人思疑他活了这么久是不是端赖的是屁股而不是脑筋。
二人将床上之人用被子包裹起来,抱出了房间,上马疾奔,来到城郊一处烧毁的院落当中。若只是奸污幔陀,二人倒也不必如此吃力,二人的快意算盘是,好好玩弄幔陀一番,然后将幔陀杀死,再毁尸灭迹。如此,烧毁的院落就是最好的地点。
花关和木恩是谁,夏祥天然不知,不过在他听了幔陀说出的一系列事情以后,震惊得不知所措。
二人迫不及待地翻开被子一看,傻在当场,被子中那里有艳若桃花的幔陀,鲜明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夫。老夫睡得正香,鼻涕流得满脸都是,二人恶心得跳了起来,才晓得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