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更不急,环儿一家人都是夏县尊的人,信赖夏县尊不会虐待环儿。”吕环环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反倒替柳儿担忧,“柳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万连续娘子想嫁夏县尊,夏县尊不娶,你该如何办?再万连续娘子非要想嫁夏县尊,夏县尊无法之下勉强娶了她,她倒是偏房,你又该如何办?另有另有,最好的成果是连娘子嫁了夏县尊,又是正妻又受宠,但连娘子不想让你上位,不让你当通房丫头,你又该如何办?”
不过,他的老婆柳氏非常凶悍且善妒,每当陈季常宴客并以歌女陪酒时,柳氏就醋意大发,用木棍敲打墙壁,客报酬难不已,只好散去。因平时陈季常喜好议论佛事,自号龙丘居士,厥后连车就借用狮吼戏喻其悍妻的怒骂声,作了一首题为《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的长诗,此中有这么几句:“龙丘居士亦不幸,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但崔府尊不准他和好景常在在明处较量,他不觉得然,连若涵再短长,还能在真定为所欲为不成?真定是崔府尊的真定,不是连若涵的真定,也不是夏祥的真定。
柳儿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朝夏祥福了一礼:“如果夏县尊真是嫌弃柳儿,柳儿回得闲居便是了。归正柳儿已是夏县尊的人,听凭夏县尊发落。”
“柳儿起来,你家娘子是如何和你说的?”夏祥扶起柳儿,丫环虽是下人,却若签的不是死契,也能够消弭左券,规复自在身,不过如果死契,就是毕生为奴了。吕家一家人和他签的便是活契,如有不满,能够随时解约分开。
夏祥晓得马清源不肯意再和柳长亭多说甚么,也不挽留,连若涵也起家告别,说道:“夏县尊,小女子和马员外、徐员外会联袂共进,为官府分忧为百姓谋福。”
崔府尊自比崔季常,明显是无法地接管了悍妻的究竟,再无抵挡之心。
正在此时,都城来信。
半晌以后,许和光吃紧出去,他一头大汗满脸焦心,孔殷地问道:“夏县尊,柳员外和谢员外到崔府尊面前告状去了,说夏县尊伙同徐望山、马清源借粮仓、种粮买卖的让渡欺诈他们,崔府尊非常不悦。”
崔府尊非常不悦?他还非常不快呢!夏祥也没甚么好气,神采一沉:“本官觉得柳长亭和谢华盖是识大抵之人,不想不但斤斤计算,还如此不明事理,粮仓和种粮买卖交由二人接办,怕不是悠长之计。”
“通房丫环如何了?柳儿要当妾,就是比你职位高。”柳儿也当仁不让,针锋相对,“连娘子嫁与夏县尊,是要当正妻的,柳儿是连娘子的丫环,连娘子定是情愿抬柳儿当妾。”
崔象一看来信大吃一惊,信上的笔迹他再是熟谙不过,恰是当朝宰相候平磐亲笔!
夏祥吓了一跳,他一个堂堂的县尊,被两个丫环争来争去,没有发言权也没有挑选权,成何体统?当即严肃地咳嗽一声:“柳儿、环儿,你二人不要吵了,本官临时没有娶妻之想,也没有纳妾的筹算,你二人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夏祥接过一看,不由苦笑,柳儿与连若涵所签的左券竟是死契,连若涵未经他的答应,便直接将柳儿连同死契一并转送于他,也就是说,柳儿是他的毕生奴婢。
“不急,柳儿会一向等下去,信赖夏县尊总有一天会有纳妾的筹算。”柳儿认定了夏祥是她平生幸运的依托。
言语当中,对柳儿微有不满之意。
吕环环掩嘴一笑,轻哼一声:“柳儿姐姐不消担忧夏县尊,不是另有我呢?我但是夏县尊在县衙名正言顺的丫环,还签了左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