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恩再是好色,也不敢此时乱了心智,忙凝神屏息,双手持刀,用尽满身力量,朝女子后背一刀刺去。以他的陌刀能力,如果一击到手,女子会被他拦腰斩为两截。
“本来就没筹算给你钱,没想到你贪婪不敷蛇吞象,三十贯的钱也敢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花关抽刀在手,在李观雨的手上比划了几下,“你说,如果我一刀砍下你的手,会如何样?”
莫非面前的女子便是和燕豪齐名的别的九大妙手之一?花关脑中敏捷闪出一个动机,不等他有所反应,女子身影一闪,侧身到了花关的身后,花关只觉身后有一丝锋利的吼怒声响起,贰心中一惊,心知不好,想要回身那里还来得及,右耳一凉,随即一热,鲜血顺着右脸奔腾直下。
“啪”,一张三十贯的钱引拍在了桌子上。
“饶命,饶命!”李观雨头上冒汗神采扭曲,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客长饶了小的,小的真的晓得错了。油条不要钱,送客长了。”
木恩也败了?也被割了耳朵?花体贴中的震惊之意如滚滚江水澎湃彭湃,她到底是甚么来源,技艺如此高强又如此深不成测,难不成是李鼎善派来的人特地在此截杀他二人?想到此处,他顾不上疼痛,大声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李观雨痛得跳脚,却没法抽回右手,右手被死死地压在刀鞘之下。刀鞘的一端,是木恩的右手。木恩嘲笑连连,阴沉地说道:“还真敢要,真没见过你这模样的店家,胆量比天还大,要钱不要命是不是?”
她右手持剑,左手牵着一匹白马。当前一站,在微亮的晨光中,风吹纱动,有飘然若仙之感。
“甚么人?”花关顾不上李观雨了,将刀一横,快步来到女子面前,高低打量女子一眼,俄然哈哈大笑,“一个女流之辈,也敢说让我脑袋落地的大话,丫头,如果之前,爷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爷是官家中人,反面你普通见地。你向爷陪个不是,暴露小脸让爷瞧上一瞧,爷就放你一马。”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花关和木恩固然当了官差,却还是难改一身恶棍之气。二人在上都城中,自恃身份,不敢胡作非为。现在出了上都城三十余里的欢愉林,此时又是摆布无人的凌晨时分,二人对视一眼,情意相通,都对对方眼中看出了凶恶。
不说李观雨冷傲于女子的美色,就连木恩也几乎心神不守,他被女子刹时的风情击中,心中出现泛动之意。切不说他之前便是一个好色之辈,就算他是坐怀稳定的柳下惠,也不免被女子绝世风韵利诱,一时意乱情迷。
二人死里逃生,感念燕豪的拯救之恩,天然对燕豪惟命是从。厥后不久,花关和木恩正式在上京府当差,成了上京府名正言顺的官差。当然,大要上是官差,暗中还是在替高见元办事。上京府尹是三王爷,他们也明白实在是在为三王爷当差。只不过他们别说能够见到三王爷了,平常连高见元都可贵见上一面,都是燕豪对他们发号施令。
本来燕豪让二人当晚就连夜解缆,二人才不想风餐露宿,磨蹭了半天,迟延到了四更天赋解缆。原觉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料燕豪一早就等待在城门,二人被燕豪劈脸盖脸痛骂一顿,强压心中肝火却不敢多说一句,唯唯诺诺应下,狼狈出城。
如若不是手中多了一枚匕首,她仿佛自从呈现以后一向原地未动普通。
木恩冷冷说道:“晓得错了还不从速再重新炸三斤油条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