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善却不信赖庆云会就此罢手,更不信赖云王真的一心向道不问世事了。如果皇上龙体安康,起码另有十几二十年春秋,云王也不会有太多设法,二十年后,他将近五旬,担当皇位也没有能够。何况十几二十年间,皇上或许会生下皇子。
和景王、星王比拟,四王爷庆王和五王爷云王更是不过问详细事件,二人所执掌的衙门,不管大事小事一概由副职掌管,除非有需求轰动皇上的严峻事件,不然都是小事。大夏承平多年,几十年来没有战端,也无天灾天灾,四海升平,是以二人也乐得做一个清闲安闲的王爷。
而上京府尹一职,卖力都城的一应政事和治安,权限极大。虽位在尚书下、侍郎上,品轶不高,但却和御史台、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府等衙门近乎平起平坐,且大夏各地统统诉状都要先呈到上京府,是以上京府相称于一个小刑部,承接了一部分刑部的职能,乃至比刑部还更加专断。再者上京府掌管都城的一应治安和政事,就连六部之事,只要触及到了都城的治安和政事,上京府都能够插手过问,却不算越权!
李鼎善心中微有歉意,从他担负夏祥教书先生的一刻起,夏祥就刻上了他的烙印,再也没法摆脱受他影响的运气。幸亏如果只是他的门生一重身份,三王爷也不至于非要对夏祥赶尽扑灭,毕竟和景王比拟,夏祥对三王爷的威胁小了太多,并且只要夏祥承诺三王爷的前提,完整能够和三王爷化敌为友。
更有甚者,上京府能够以风险都城治安和政事为由,拒不履行六部乃至是宰相之命,是以上京府尹虽只是正三品官员,在各处二品一品大员的都城之地,并不显赫,却能够直接上殿面君。天子脚下无小事,上京府尹一职,确切非常首要。
若再进一步,逼死几个王爷以安定皇位,也不是没有能够。太宗当年虽宠遇太祖两位皇子,一报酬九千岁一报酬八贤王,也是因太祖的宗子被太宗囚禁至死,激发了无数御史上书,太宗顾及名声才不得已而为之。
“夏祥真的可成大事?”景王手中的白瓷茶杯上面雕镂飞天仕女图,仕女反弹琵琶,直欲飞天而去,栩栩如生,“他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青人,怎可拜托重担?”
三王爷星王掌管吏部并兼上京府尹,倒是实打实的大权在握。吏部自不消说,执掌天下官员的提拔和升迁,三王爷掌管吏部以来,官员升迁变更不竭,有人被贬,天然就有人升官,一升一贬之间,无数官员归心到了三王爷门下。
大比本是礼部所辖范围,知贡举文昌举也是礼部尚书,礼部本由四王爷庆王掌管,四王爷向来垂拱而治,却俄然发明,礼部尚书文昌举既和他不熟,又不听他的话,完整当他不存在普通。
“但愿如此。”景王放动手中的白瓷茶杯,按了按额头,“现在皇上病危,候平磐把持朝政,推行新法。三弟掌管乌台,闭塞言路,百姓痛苦传不到皇上耳中。新法害民不浅,误国误民,候平磐却让御史上书吹嘘新法,恰好皇上听信谗言,还觉得新法是济世安邦的良方。且不说上京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传闻真定府的百姓被新法所害,交不起税钱,民不聊生,都有卖后代还债的人间悲剧了,唉……”
“王爷不信李某的目光?”李鼎善哈哈一笑,笑声中很有得意之意,“三两件事情便可知夏祥之才,其一,夏祥一起有惊无险地从中山村来到上京,不但结识了张厚、沈包等人,还和曹殊隽一见仍旧,又因药床药椅的奇异服从,获得了金甲先生的承认,并且救了曹用果一命。眼下药床药椅对皇上病情虽还没有见到奇效,也是因为皇上病情更加严峻之故,药床药椅若能让皇上病情好转,当为奇功一件。其二,夏祥在纷杂的局势之下,安闲不迫,始终没有乱了方寸,有大将之风。其三,和见王当街抵触一事,夏祥进退有度,措置恰当,初现摆布逢源长袖善舞的官风,夏祥其人,一遇风云便会飞上云天,成绩一番了不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