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问鼎记 > 第四十四章建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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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兄……”张厚见夏祥沉默不语,觉得夏祥并不懂点茶,笑道,“我等在听夏兄高见,还请夏兄为我等指导一二。”

曹殊隽朝沈包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又朝张厚请愿似的扬了扬右手,才说:“夏虫不成语于冰,笃于时也;井蛙不成语于海,拘于虚也;曲士不成语于道,束于教也,意义是说……”

“甚么叫咬盏?”时儿不解其意,笑吟吟地一咬嘴唇,“是不是就是咬嘴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不知何故,连若涵心中俄然为之荡漾,大起波澜,回想起刚才夏祥的捐躯一抱,心中竟有了一丝非常的甜美之感。

“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胜若登仙不成攀,输同降将无穷耻。吁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蓂。世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屈原试与招灵魂,刘伶却得闻雷霆。”沈包冲动之下,一边敲打茶杯,一边唱出了《斗茶歌》,声音深厚而雄浑,“卢仝敢不歌,陆羽须作经。森然万象中,焉知无茶星。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博得珠玑满斗归。”

“好说,好说。”夏祥呵呵一笑,抱拳冲世人做揖,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点茶的吵嘴,可从两个方面判定,一是汤色,二是汤花。汤色者,就是茶水的色彩,以纯白为第一,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色彩纯白,是茶质鲜嫩,冲泡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彩发青,是冲泡时火候不敷。色彩泛灰,是冲泡时火候太老。色彩泛黄,则是茶叶采摘不及时,茶叶过老或过嫩之故。色彩泛红,是茶叶炒焙火候过分之故。连小娘子的点茶,光彩纯白,是为一等。”

“意义是说,夏天的虫子不成以和它们议论冰,是因为它们不知有夏季,向来没有见过冰,天然不会信赖。井里的青蛙不成以和它们议论大海,是因为它们向来没有跳出井口,不晓得六合之间另有比井底大上无数的大海。乡间的墨客不成以和他们议论大道,是因为他们见地少读书少,不晓得头上有彼苍,彼苍之上另有大道。”时儿滑头地抿嘴一笑,“曹三郎,不晓得我答得对不对?”

“夏郎君,你如何非礼连小娘子?贤人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你、你不听贤人的话。”时儿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枉你读圣贤之书受孔孟教诲,怎能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连小娘子?我真是看错了你,今后再也不睬你了。”

几人都纷繁赞叹不已,只要夏平和幔陀不动声色。幔陀是低眉垂目,浑不在乎,是对连若涵点茶一事毫不体贴。

世人压抑不住内心的诧异,异口同声赞叹出声。

连若涵微一惊诧,随即淡然一笑,起家让开。幔陀也不客气,坐下以后,让令儿再重新为她烧水。令儿游移着不太甘心,夏祥见状,呵呵一笑,亲身为幔陀烧水。

话才一出口,连若涵却悄悄一拢额头的一缕青丝,落落风雅地说道:“此事不怪夏郎君,错在于我。”

夏平和连若涵还姿式并不太美妙地抱在一起,确切行动不很合适贤人身教,只不过他也是无法之举,连若涵身子前倾,前面是汤瓶,身后便是窗户,进步不得后退不能。左边是幔陀,右边是沈包,他本想趁人不备放下连若涵,悄悄体味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花雪月,以免被人曲解,不想时儿却恰好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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