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动机刚起,左肩之上已然中了一刀――幔陀的飞刀。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夏祥将事情的后果结果大抵一讲,讲到了他因是李鼎善的门生而被三王爷识为眼中钉,然后邻近大比之时,又由文昌举替代了原定的主考官杨砥,文昌举操纵权柄之便,在未开榜之时便将他的功名拿下,他不肯就此认输,就张贴了“夏祥落榜”的黑榜,成果激发了见王、庆王以及叶明胜等人闻风而动,在贡院门口上演了一出风云荡漾的大戏,等等,一一告之了幔陀。
萧五从梦中惊醒,蓦地发明房中多了一人,顿时大惊,那里顾上很多,当即一脚踢出。他一心只为救下夏祥,并无杀人之想,是以虽来势汹汹,却并杀机。既无杀机,燕豪就无从发觉。
夏祥宁静地躺中船的中心,阳光普照,轻风拂面,飘飘欲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俄然天光大亮,展开一看,身边空无一人,也不是睡在船上,而是人在床上,他含混间就张口来了一首诸葛亮在草堂睡醒以后吟诵的一首诗。
西南角也有一张床,床上一人,赤裸上身,下身只穿了短裤,卧在床上,四脚伸开,睡相要有多狂放就有多狂放,嘴角另有一丝口水在月光下闪动亮光。
幔陀一身露水一脸不甘,将剑一扔:“算他跑得快,追了三条街,到了一户人家,一闪就不见了,如何也找不到,气人。”
只是现在情势来不及多想,还好腿没有被踢断,不然本日说不定真会暗沟里翻船了,燕豪顾不上很多,心中闪过一个激烈的动机,必然要杀了萧五,不吝代价。
即便如此,萧五还是收势不住,“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燕豪嘴角出现一丝讽刺的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约半尺的竹管,将一根一头泛着青蓝光芒一头绑有羽毛的银针放入管中,竹管对准夏祥的脖颈,就要用力一吹……
刀!
房间不大,东北角有一张床,床上一人,侧卧床上,睡得正香。虽月光暗淡,燕豪却一眼认出了床上之人恰是夏祥。
“……”夏祥无语了,忍住笑,过了半晌才说,“天气也快亮了,也别睡了,生火烧水泡茶。”
月下木得月光精华,又发展在阴暗潮湿之处,是以毒性极强却又如月光普通不着陈迹。此毒燕豪也是偶尔得之,一见人血,三息以内,人便会昏倒畴昔。十息以内,就如甜睡普通死去。是以毒尚未在中原和北方呈现,平常大夫和忤作验不出是中毒而死。最首要的是,月下木中毒以后,会形成体内血液断流,死因和突发血流不畅之死几近一样。
当下不及多想,燕豪拔刀在手,一刀挥出,朝身后之人当头一刀。
只是让燕豪千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失算了!他竟然失算了!
恰是萧五。
虽自傲满满,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见多了暗沟里翻船之事,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树上静候了一个时候不足,已是四更时分,天气将亮未亮之际,恰是人睡得最香最死之时,此时脱手,十拿九稳。燕豪抽出柳叶刀,悄悄斩断挡在面前的一根树枝――折断的话会有响声――正要收刀时,又看到一只“吊死鬼”拉着长长的丝在面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