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葭荡漾的表情此时还没有完整平复下来,别离数月以来,再一次见到夏祥竟是在子龙大桥上。身穿官衣迈着方步的夏祥,和山村时的夏祥判若两人。倒不是说夏祥多了官威官气或是别的甚么,而是在官衣的烘托下,夏祥俊美的脸庞仍然是当初的少年,只不过恍然间多了让人寂然起敬的气势。
曹姝璃和肖葭有千言万语想和夏祥倾诉,却没有机遇,曹殊隽拉着夏祥胳膊说个不断,一向把持夏祥。就连连若涵想和夏祥说句话,也插不上嘴。
“并且我要代夏县尊向两位娘子提亲。”肖葭端倪传情,朝夏祥投去了幽怨的一瞥,然后又嫣然一笑,“不知夏县尊可否定可我这个mm能够代你提亲?”
卢之月一脸难堪地看向了丁可用:“丁捕头,曹郎君是夏县尊的至好老友,夏县尊在没有进士之前,就和曹郎君交好。”
“并且……”肖葭掩嘴而笑,不让夏祥等人看到她笑容之下袒护的落寞,虽她成心于夏祥,但夏祥对她偶然,何况先生也说过,她和夏祥并无能够,既如此,她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了夏平和连若涵、曹姝璃,也不枉她喜好他一场。
“为何不成?”郑好并不熟谙肖葭,肖葭一说话,才重视到肖葭的风华,不由一愣,娇媚明艳的女人,他见过很多,但如肖葭普通娇媚明艳当中另有一股刚毅飒爽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得见,心俄然被甚么东西击中普通,半晌失神过后,他又朝肖葭叉手见礼,“鄙人真定府通判郑好,未就教娘子贵姓大名?”
卢之月的话胜利地引发了曹殊隽的兴趣,曹殊隽眼睛转了转,右手掐了一个手诀,默念了几句甚么,神采一喜:“卢郎君说得对,走,尝尝驭龙诀去。”
丁可用可不想获咎新任主簿和夏县尊的故交,不提卢之月是由连若涵直接向夏县尊推举的主簿,就是曹殊隽身为夏县尊都城老友以及有望成为夏县尊内弟的身份,也让他不敢轻视――曹姝璃的到来,县衙世人都群情纷繁,以为曹姝璃曹娘子必是夏县尊将要明媒正娶的娘子。
一行人在会客堂中,坐得满满铛铛。夏祥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感慨地说道:“本来先生人在都城,倒是让我好一番担忧。现在想想,以先生之才,怎会南下泉州或是潜往南海诸国?迎难而上,正面比武才是先生本质。”
“夏县尊有所不知,连娘子在都城回绝见王殿下求亲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郑好见夏祥一脸不解,心知夏祥对景王府中连若涵退婚一事并不知情,便说,“连娘子对你一往情深,不但当着崔员外之面退掉和卢之月的婚事,还当着景王之面回绝了见王的求亲,并且当着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
郑好呵呵一笑,回身问连若涵:“连娘子,传闻你和卢之月的婚约已经消弭?可喜可贺。本日恰是谷旦,不如本官做个媒人,代夏县尊向你提亲……”
和肖葭的感慨万千分歧的是,曹姝璃再见到夏祥,更多的是柔情和思念。在都城初见夏祥时,夏祥一介布衣,不名一文,当今倒是少年得志,东风对劲,是堂堂的一县之尊。当夏祥身穿官衣现身面前,她一颗芳心蓦地跳个不断,翩翩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万民敬佩的县尊,夏祥却仍然一脸随和淡然自如,仿佛还是当年的阿谁衣衫薄弱的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