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脩慎重的在拓跋浚跟前跪下,“启禀陛下,朱紫身子危在朝夕,当务之急是将腹中胎儿引产,连同毒素排挤体外,方可保住朱紫一条性命。”
“是!奴婢服从!”
李脩出去半晌,几个年长一些的嬷嬷端着滚烫的汤盆走了出去。青萼见状大惊,转而看了神采极度悲哀的拓跋浚一眼,转而走向床尾。
“来!璃儿,把这些药喝了,喝了你便不会痛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会好的!”拓跋浚的手抖了一下,但还是从青萼端着的药碗里舀了药送到冯落璃的嘴边。
冯落璃看着缓缓走近的拓跋浚,神采明显是那般担忧,为何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呢?“濬!孩子,孩子没事儿的,对吧?!”
腹中的疼痛如刀绞普通,一阵比一阵狠恶,冯落璃死死的拽着床榻之上的锦被,额头之上的汗珠落了一层又一层。中间奉养的青萼握住冯落璃的手,恐怕她用力过猛伤了本身,脸上也是不竭渗着焦心的汗珠。
寝榻之上冯落璃那般痛苦不堪的神采让拓跋浚心如刀绞,想要疾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但想到此行的目标又不敢上前一步。
一双手死死的拽着拓跋浚的衣袍,“濬…孩子…孩子…我们的孩子……”
“你说甚么?毒素?!!”拓跋浚的眸色突然暗了很多,“朱紫体内怎会有毒素??!”
拓跋浚不敢去看那碗会再次杀死他一个孩子的药,反倒是背过身去,“走吧!”
青萼简短的将下午的景象说了一遍。拓跋浚看向还在诊治的李脩,“朱紫如何了?”
李脩半跪在寝榻边上,一会儿诊脉、一会儿银针刺穴、一会儿察看冯落璃的眸子、舌苔,总不见焦心的面上现在也微微冒出细汗。
“璃儿!璃儿!”拓跋浚无声的叫着,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的滑落,“倘如有甚么报应都报应到我拓跋浚身上吧!孩子是无辜的,璃儿也是无辜的!我的璃儿……”
“这是给朱紫止痛保胎之药,你扶朱紫喝下吧!”拓跋浚的唇角扯了又扯,终究吐出这么一句让青萼非常欣喜的话来。
“是!微臣这就去!”
到了正殿,拓跋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向李脩的眸色沉了几分。
“李太医,朱紫如何了?如何会俄然就腹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