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听到彩萍这两个字,安巧的身子较着震了一下,而后低声道:“我不熟谙!不熟谙!”
安巧昂首,看了冯落璃一眼从速低下头去,“是,奴婢恰是和李椒房一同进宫的。不过奴婢命贱,合该在这杂役房刻苦一辈子,不像李椒房那般……”
冯落璃看了一眼婉转,只见婉转上前,伸手钳住安巧的下巴,“你当真只是和彩萍几面之缘?”
王遇一脸主子相的小跑了出去,婉转不屑的嗤笑。宫里的宫人也分为三等,上等的是一心护主,不贪财、不卖主,放心办事能成为主子亲信的;中等的便是也能办事,但心机颇深,有机遇便想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的。这等宫人,虽也爱财贪利,但也算有那份远见。劣等就只能称之为主子了,蝇营狗苟,贪利眼浅。王遇就是主子中的主子,眼中除了财帛甚么都不认。
被踹趴下的安巧,从速跪直了身材,喏喏的看了已经走到前面的婉转,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王遇出去不久,一个身着一身土黄色粗布麻衣的年青女人便走了出去,战战兢兢的看了看冯落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回到昭阳殿的时候,天气已经晚了。远远的看着拓跋浚的背影在偌大的宫门前盘桓,一会儿立足凝睇、一会儿又走来走去,让身边提着食篮的张佑将东西送出来以后,又站了好久才分开。
王遇颠颠的给冯落璃倒了茶,冯落璃只点了点头。婉转横了王遇一眼,“王公公,这里没你的事了,只把安巧带过来就好!您简便吧!”
许是太严峻了,安巧有些絮干脆叨的说着,唯唯诺诺的声音让人不觉心生一丝恶感,想要从速撵走这只嗡嗡不断的苍蝇。
杂役房是皇宫当中做夫役的处所,固然比供司好一些,但也是脏乱不堪、稠浊之处。王遇带她们到的一间屋子,看起来还算洁净,但陈腐的安排、陈腐的屋子模糊披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你可熟谙彩萍?”
没等安巧有喘气的机遇,婉转猛地又拔出簪子,放在地上,一双阴冷非常的眸子陪着毫无神采的面色定定的看着安巧像极了天国修罗,“你和彩萍是何干系?”
这些青萼都看在眼里,试想一个帝王待人如此实属不易,再者说冯落璃这般也轻易引发太后的不满。为了冯落璃,也为了昭阳殿,还是多劝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