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青萼仓猝很有眼色的把拓跋弘抱了过来送到冯落璃身边,拓跋弘见到冯落璃小手儿像是又找到了能够依托的东西普通,仓猝紧紧的把冯落璃的手指握住,身子靠在冯落璃怀里。
冯落璃倒是被这一对神采行动酷似的叔侄给逗笑了,忍不住的捏了一下拓跋弘的小鼻子柔声道:“你这个小鬼精灵,真是把母后都骗了!”
“弘儿,快下来!别累着你四皇叔了!”
拓跋浚深表附和的点点头,“此贺礼公然非同普通,云儿你故意了!”
拓跋弘委曲着一张笑容,伸手将手中的蜜桔递到拓跋浚的嘴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吃…吃…”
冯落璃细心的给拓跋弘擦去眼角的泪珠,伸手拿了一瓣剥好的蜜桔放到拓跋弘手里,柔声道:“那弘儿去把这个给你父皇,让他消消气好不好?”
拓跋云剑眉微挑,恭敬道:“皇兄过奖了!臣弟不敢当!”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绣工不凡的香囊,“皇兄、皇嫂,臣弟此次前来仓猝没有筹办甚么礼品。临行前,母妃将她亲手绣的香囊给我说是对皇宗子的一片祝贺。臣弟感觉男儿佩带花草之物过分阴柔,便私即将本年和龙新收的粟米和稻谷连同一撮和龙边疆的黑土放进这香囊当中。一来,愿皇宗子念及百姓厚土之恩,而来念及粮食作物之贵。”
“其他一应世人的贺礼稍后送至昭阳殿便可,歌舞起!”
看着又长高了很多的拓跋云,那张酷似拓跋浚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慎重之气,拓跋浚不觉面露笑意,“云儿,才数月不见,又长高了,也慎重精干了很多。朕听闻你在和龙管理有方,各州县都赞不断口,真是长大了。”
跟着张佑的一声尖细的宣布,美艳妖娆的舞姬便缓缓入内,歌舞声起,天文殿内闪现出一派君臣同乐的场面。
“看你!玩的这么欢畅,把四皇叔累着如何办?!”冯落璃微嗔的看着拓跋弘疼溺的拿出丝帕给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这么满头大汗,待会儿着凉了可如何才好。”
看到拓跋洛侯的笑容,冯落璃常常都感觉心疼,那是一种堪比拓跋弘纯洁的笑容,一如初见之时那般一目了然的洁净、无争。
每日拓跋洛侯除了接管太医们的轮番诊治以外,便是日日到昭阳殿伴随冯落璃和拓跋弘玩耍,本来觉得是不应时宜的事情,被拓跋浚特许以后,也便顺理成章了。
“退下吧!”拓跋浚看看坐在席位上的拓跋云,也不再遵循长幼挨次给拓跋弘送贺了,直接说道:“云儿,你上来,让朕瞧瞧你给弘儿筹办了甚么贺礼。”
拓跋子推神采黯然的摇点头,“昨儿个,臣弟偶遇李太医,问及四弟的身材。李太医说,四弟内里已然是分崩离析,这些年但是靠汤药耗着,现在饶是华佗活着也有力回天了。”
冯落璃吃惊的看着拓跋弘,不由得开口,“你可晓得四皇叔在说些甚么?”
这个时候的拓跋桢还那里有回嘴的余地,仓猝躬身拜谢道:“臣弟定服膺皇兄所言,多谢皇兄恕罪!”
拓跋弘委曲着一张小脸乞助似的看着拓跋洛侯,后者则是摊开双手看看冯落璃,悄声道:“她最大,我们都要听她的!明日再求求她,我们再玩好不好?”
拓跋子推看一眼慕容白曜,而后缓声道:“四弟怕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吧!臣弟听李太医说,四弟的身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想来看到弘儿也算是想到儿时的光阴了。”
拓跋浚和随行的拓跋子推、慕容白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立足,这像极了一家人的互动,让贰内心有些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