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拓跋浚冷喝,“明翀!你几次三番顶撞于朕,看来朕对你是宽大过分了!”
张佑非常无法的看看明翀,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明大人,您真是高!”
明翀垂首不敢再言。
明翀点点头,偷眼看了一下神采未缓的拓跋浚。“此处的梅树皆是自江北连土运送而来,需年年改换泥土才致成活。每年破钞在此的用度不下万计白银。”
回到行馆,拓跋浚一向闷闷不乐,虽和冯落璃同在一室,冯落璃拿着书卷时不时的闻声拓跋浚轻微的感喟声,不过是两日便有这般多的事情,想来那一叠一摞的奏折所言之事都不比秦家姐妹、中山梅树好处理吧!
“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佑无法的看了明翀一眼,也抬脚走了出去。
冯落璃摆摆手,“婉转,你可知这行馆厨房在那边?”
“明大人,此言……?”
拓跋浚看看冯落璃反手揽着她的肩膀点点头,两人便走出门去。
“还是陛下圣明!”冯落璃端起茶杯看向一侧的拓跋浚,而后道:“陛下,这一日臣妾也乏了,不如本日便到此吧!观景也不在一时,无妨归去也好。”
明翀看了看空荡的馆舍,端起本身的茶杯喝了个底儿朝天,长叹一声道:“谁叫我明家属上都是那般平淡呢,我这一心想砸了祖上的招牌,不下狠招如何砸的了啊!”
“娘娘!”守在门外的婉转见到冯落璃躬身施礼。
“可不呢?令媛植就,民脂民膏垒成不美不堪收就怪了!”明翀喝动手中的茶,似是不经意的扯道。
张佑和婉转仓猝上前将麾裘给两人穿上,冯落璃走到拓跋浚跟前伸手拉了他的手,眸色里的笑意如同三月东风,暖声道:“陛下!走吧!”
拓跋浚怎会不知冯落璃的企图。中山每年的补葺重整用度乃是国库一大支出,不但如此历任官员到此都免不了在这里做文章。变着体例借皇家之命从百姓那边搜刮财帛用以增加政绩。只是不过是短短两日,中山还未曾游得,这个明翀就接二连三的废弛表情,真可谓是大煞风景。
“银蛇狂舞、蜡象驰骋,中山之景公然鬼斧神工!”
这座馆舍建在中山的半山腰处,所选位置视野极佳不但对山顶之色能够窥见一斑,对路过的风景亦是一览无余。遍山的雪松当中装点着片片红云,可谓是白雪红梅人间绝美之景尽收眼底。再加上中山特有的峭岩峭壁有了白雪的点装更是别有一番胜色。
冯落璃点点头,“嗯!本宫见皇上有些沉闷,想着亲手做些吃食给他,许能让陛下心机欣喜些。”(未完待续)
冯落璃俄然想到没准能够亲手做些小吃给他解闷儿,便找了个由头出门去。
冯落璃笑笑,扭头看看还跪在冰冷空中上的明翀温声道:“明大人,地上凉身材虽好跪久了终归是不好的!陛下也不活力了,你也起家吧!”
婉转点点头,“奴婢晓得,娘娘但是想亲手做些吃食?”
“微臣不敢。娘娘叨教。”
不过冯落璃都这般说了,拓跋浚也不好再发作,值得点点头,“皇后所言甚是,此事朕稍后会做安排。”
明翀仓猝跪下,“陛下息怒!微臣不过是据实而言,民气乃天下之底子……”
拓跋浚眉峰微突,傲视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明翀,“你又在那边放甚么厥词呢?”
明翀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冯落璃发问无疑是救了他一命,不然依着皇上的脾气生长下去即便是不想动他也骑虎难下非罚不成了。
明翀看了看拓跋浚见没有反对,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伸谢陛下!”而后看看冯落璃,慎重道:“微臣也代中山百姓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