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娘娘!”
“娘娘!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免礼!快来看看弘儿是如何回事?身子抖得短长,还一向喊痛!”
冯落璃点点头,紧紧的搂着拓跋弘的身子,让他受伤的腿朝外,便于李脩医治,柔声对拓跋弘言道:“弘儿不要怕!有母后在呢!”
拓跋弘浑身颤栗、额头冒汗、小脸痛苦的扭曲着,伸直在国子监的阁房的床榻上。浑身湿透的冯诞,冻得小脸发紫的站在床边,神采惊骇的靠在乳母怀里。太傅高允,一脸玄色的站在一旁。
博陵长公主点点头,“嗯!我会常来的!”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绿衣小宫女慌镇静张的跑了过来。
“皇宗子是被水蛭入体,倘若不及时将其引出,很能够有性命之危。这水蛭极度嗜血,娘娘如有带血伤口,恐会吸引水蛭招致伤害,故而微臣有此一问。”
“如何会如许?”
“弘(诞儿)儿,如何了?”
“娘娘饶命!是冯……”一个大胆的小寺人偷眼看了一下博陵长公主,怯懦的想要分辩。
冯落璃看着拓跋弘痛苦的小脸,内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那么小小的人儿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寻求庇护,现在她又怎能弃他于不顾呢?
李太医稳住心神,手持刀子在拓跋弘的伤口上划了下去。
冯落璃直冲到拓跋弘身边,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弘儿!不怕母后在呢!母后在呢!”
“何故有此一问?”
李脩刚好赶到,躬身参拜。
“无妨!本宫就在此陪着弘儿,李太医你固然施药吧!”
李脩将那水蛭放在身后托盘的一只红色的陶碗当中,随后倒入些许红色粉末,还爬动的水蛭冒出些许白烟,便一动也不动了。而后李脩将拓跋弘的伤口洗濯、上药、包扎。
冯落璃伸手握住博陵长公主的手,“可贵诞儿和弘儿这般投缘,你便常来宫中看望我们吧!”
宫人们扑通跪了一地,“娘娘饶命!太医顿时就到!”博陵长公主紧紧抱着年幼的冯诞,心疼非常。但不肯定拓跋弘没事儿,她又怎敢私行带冯诞去换衣服,看看有没有那里伤着?
“以微臣之见,娘娘还是躲避些好!”
李脩详确入微的把一把锋利的刀片在火烧烤了,而后看看冯落璃道:“娘娘,微臣要把皇宗子的伤口割大,好引水蛭出来,会很痛,您抱进皇宗子!”
冯落璃大惊失容,素手不由得成拳,紧紧地握住拓跋弘的小手。
博陵长公主感激的看了冯落璃一眼,从速拉着冯诞下去了。
李脩还想说甚么,但又止住,只点了点头,也看了要出言制止的青萼一眼,慎重道:“好!微臣这就施药!”
博陵长公主点点头,“此次巡行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想到冯熙要这么好久不在身边,风俗了他在身边的和顺庇护,此去这么久不觉眼角湿湿的。
两人具是站起家来,本能的问道。
划完伤口以后,李脩将一些翠绿色的药草沫子涂在拓跋弘伤口的一边上,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只见拓跋弘的小腿上有一条细细的东西在向伤口处缓缓挪动,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一只褐色的头探出伤口,微张着的口中暴露一排森白挂着血丝的细牙密齿,让冯落璃不由得胃中翻滚。
还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拓跋弘,抱着冯落璃的手蓦地用力,尖尖的指甲刺进冯落璃的手背里。冯落璃紧紧的抱着拓跋弘好让他别乱动,以免误了李脩动刀,涓滴顾不到手背上传来的锋利刺痛。
李脩看着冯落璃神情凝重,沉声道,“娘娘!你本日可曾受伤?可有带血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