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一眼正被那匹马王折腾得上蹿下跳的呼延甲,辰甲大喝道:“快撤!等回鹘人围上来再想跑就晚了!”
眼看辰甲抽出马刀一刀劈下了那逃窜军人的脑袋后和本身并肩而行,呼延甲皱眉道:“你不带着弟兄们从速撤退又返来做甚么?”
看着辰甲冷肃的面孔,呼延甲不由咧嘴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承了你这个情,刚才算是我欠你一条命,如果我们能归去扶风城,我请你喝酒。”
辰甲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拨转马头回身就走,而见他批示着一众标兵斩杀了零散几个冲过来的回鹘军人后缓慢地冲了出去,呼延甲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一众标兵取出随身照顾的火折子,扑灭引线后,将一枚枚燃烧弹奋力掷向惶恐的马群。
见辰甲轻哼一声没有回话,呼延甲也不在乎,只是看着座下这匹马王时,眼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猛地刺入它的脖颈半寸之深。
不远处正奋力砍杀着一匹战马的呼延甲听到马王那声高亢的嘶鸣,赶紧大声喝止辰甲,纵马赶了过来,而在把握着座下战马与那匹马王错身而过期,他在战马的马镫上一个借力,竟然猛地跃上了那匹马王的马背。
不屑地嘲笑一声,呼延甲呼哨一声,同辰甲一起一夹马腹,带着沙驼部那过千匹战马缓慢地向东行去,不远处,辰乙等数十位标兵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呼延甲固然生着一张汉人的面孔,但游牧民族特有的对战马的酷爱仍然深深根治于他的基因,现在看到这匹神骏的马王,他连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跟着这些惊马冲出去!”手起刀落斩杀了一名避开马群的沙驼部族人向他们冲了过来,辰甲赶紧冲身边的一众标兵大声喝道。
正抱着马王脖颈的呼延甲俄然感受它挣扎的力道不竭变弱,摸索着一扳马头,公然见马王顺服地顺着他的力道开端转向,当即大喜道:“成了,我们快走。”
火线三名手持弯刀的回鹘军人正大吼着迎头冲来,而呼延甲现在坐在马王光溜溜的脊背上,起码要腾出一只手抱着它的脖子,底子避无可避,在这类环境下想突破这三人的截杀少说也要支出一条腿的代价,这还是在他们不肯伤害马王的前提下,不过只是一条腿的话题目应当不是很大,以呼延甲现在超凡七品的修为足以在必然程度上闭锁血脉,而只要不会流血而死,等回到扶风城掉队入军士营房涵养几天又会是一条活蹦乱跳的豪杰子。
辰甲恨得直咬牙,一拨马头冲到他身边,怒骂道:“再好的马有命降服也要有命消受才行,等那些惊马逃脱了,不但是你,统统弟兄都得陷在这儿!”
辰甲闻言也不由一阵狂喜,只要能降服这马王,不管支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只是现在难处就变成了该如何带着马王冲出去调集它的子民,沙驼部的军人见马王被降服铁定是甘愿将它击杀也不肯让它分开的。
看了一眼正试图驯化这头马王的呼延甲,辰甲不由暗赞一声,这家伙不愧出身每日军,马术比起本身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了太多,而见上百名衣甲混乱的回鹘军人已经提着弯刀喝骂着冲了过来,辰甲赶紧冲身后的标兵们大声喝道:“统统人,燃烧弹筹办!”
连续串爆炸声中,大片火雨洒向那群麋集的奔马,可骇的声响以及火油灼身带来的剧痛使得大群战马几近猖獗,而出于对辰甲这群侵犯者的惊骇,红着眼睛的马群避开了他们地点的方向在沙驼部的营地中无头苍蝇般地疯疾走行,一顶顶帐篷连同内里的牧民被这些狂暴的战马踏得粉碎,而那百多名仓猝构造起来的回鹘军人更是首当其冲,在被数以千计的战马踏过以后,原地只剩下一滩滩恍惚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