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月夜,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丝不成节制的沉迷,心中不知何时似是住进了一只猛兽,那只猛兽现在热血沸腾,鼻端的女儿香似要夺走他的神魂,他的唇游移到那精美圆润的耳旁,低声道:“芙凌,不要分开我……”
她心中如浪翻滚,脚刚落榻便警戒的紧盯着他,却蓦地发明他的眼眸却已重新氲黑如墨,笑容如温雅君子,“你不肯意,我自是不会逼迫于你。”他在她额头悄悄一吻,“我还要去练功,夜深了,你且安睡。”
芙凌并未答复,只道:“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女人,您……由奴婢们来服侍么?”流星看她一眼,很久轻声问道。
“你身上真香……”他喃喃道。
“是。”流月流星应道。
“如何了,另有事?”芙凌问道。
他对她轻柔一笑,身影刹时消逝就如来时普通让人反应未及,屋中清风阵阵,但是她却心中一紧。
夜色下,东方漠的眼眸仿佛更加氲黑的看不见底,芙凌温馨的被他拢在怀里,她对于他的事晓得的并未几,但是在刚才那一番话后她却莫名的感觉他周身蓦地披收回一股阴寒之气,就连他抱着她的手臂也更加收紧,他的力量很大,微微的痛感从臂膀传来,但是她的面色仍然冷酷,甚么也没说。
似是发觉到她的目光,那明丽的红眸里暴露一丝笑意,“这牲口太煞风景,今晚就临时放过你。”说着,他纵身一跃,身边疾风阵阵,她被他抱起瞬息之间便由窗棂直入床榻。
“是。”流月随即下了楼。
流月流星却满脸愁色,比拟于姐姐流月的慎重,流星一贯内心藏不住话,急道:“女人您不晓得,在奴婢们来此之前教主便说过如果奴婢姐妹未失职做到本分,教主说我们的手脚也不消留下了,教主对女人您甚为看中,若教主晓得您凡事亲力亲为,奴婢和姐姐却无事可做未能为女人分担,教主定会大怒,女人,奴婢一时还不肯没手没脚!您就忍心……”
她这么想着便见流月提了早膳上来,在芙凌温馨用炊事的间隙,流星向流月道出了这一发起,只是流星话刚落音,流月便皱起了眉,但是碍于芙凌就在身边,她也不好直接反对,且这发起是由流星主动提及,流月终是只能点了头。
“唧―――”
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仿佛比之前更加重了。
但是流月流星面上却有难堪之色,迟迟未得令而出。
她一夜恶梦连连,蓦地惊醒间却见此时天气已大亮,流月流星正躬身站于她床侧,见她额上盗汗连连,惊奇道:“女人但是做恶梦了?”
那是一只毛色并不算素净的夜莺,殷红的鲜血感化了它的羽毛,模糊可见在它腹部有一血液源源不竭溢出的划一伤口,这伤口深至肺腑明显是内力而至!
“随你们吧。”芙凌淡淡道。
流星身子抖了一下,撇唇小声道:“之前倒是不怕的,但是现在教主脾气仿佛比以往差些了,现在奴婢听教主说话时总感觉身上冷的短长。”
她们二人进了屋她却不知,她心中更加滋扰,这姐妹二人武功只怕不简朴,她又细考虑,流月流星一向看着这小楼动静,昨夜东方漠潜来她们恐怕也是晓得。
她看了眼流月,“我饿了,你去将吃食端上来吧。”
“流星!”流星话未说完,闻言流月痛斥道,“你这是甚么话,怎可对女人说话如此没有分寸?!还不快向女人认错!”
芙凌怒于东方漠所为正要发作,却惊觉一股冷入骨肉的浓浓寒意散来,只见东方漠蓦地轻扬衣袖,下一瞬,一只浑身带血的鸟儿径直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