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凌暗叹一声,这流月流星姐妹□□子倒是天差万别,一个谨慎一个烂漫,幸亏何洛支走了流月。
芙凌转过脸来看他,“你是东方漠贴身之人,他一贯对你没有防备,想来你如果要将他的重视分开也不是难事。”何洛渐突变了神采,但是芙凌却话并不断,她低垂了眸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安稳,“我要你在我需求的时候助我分开此地。”
流月忙道:“奴婢不是此意,只是主子一贯不喜人出来,奴婢等人更是不能靠近书房十尺以内,主子既不在,女人何不到别处看看。”
何洛站到她的身侧,又给了她一把鱼食,“我这里另有还多,都给你。”
何洛身子一震,直直盯着她,“女人,现在你已有了小主子,就算如此,你也要分开主子么?”
何洛却甚是倔强,“我还要抓鱼呢,流月姐姐还是换了衣裳再说。”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周身投下温和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东方漠垂眸看她,她的模样甚是文静,这一刻东方漠心中一动,俄然有了一种但愿光阴就此停下的感慨。
最后,芙凌在东方漠书房停下了脚步,向内里走去。
东方漠眯眼看她,但是芙凌却仿佛并无发觉,只低头做起了衣物,过了半晌,她终是听他道:“是不能常待于这屋内,出去也好,不过流月流星自是要跟在你身边,你现在怀着身子,有她们在也好照顾。”
流星闻言,脸上带上了笑意,她本就天真烂漫,何洛刚取出鱼食她便迫不及待的从何洛手里拿过一大把,分了大部分给芙凌后,随后本身就兴趣盎然的喂起鱼来。
芙凌走近桥栏,垂眸看着水下腾身翻起的小鱼,侧过脸来对何洛说道:“给我和流星一些鱼食,我们来投喂一些。”
“流月姐姐,都怪我没有看清楚,你这衣裳都湿了还是去换一换吧。”何洛的小脸上一派无辜,敞亮的大眼尽是惭愧之色。
“跟着我那里需求你会这些。”东方漠亲了亲她柔白的脸颊,“你这些日子到是乖上很多,公然孩子能让你静下心来,看来这孩子来得还真是时候。”说着东方漠便大笑起来。
何洛指了指桥下小鱼,“我是来逗鱼的,这小鱼刚放出去,性子还野,我抓些归去好生养着。”
流星是个直性子,闻言皱眉道:“这鱼儿在水里多安闲,你抓了它们岂不成惜。”
这几月,庄园之景比芙凌初来之时完美太多,干枯的桥底已经引进了死水,现在潺潺流水声在耳别有一番兴趣,俯身细看之下,那清澈的水中金色小鱼甚是肆意的畅游。
何洛久久没有作声,芙凌仿佛也不急,目光看着窗外。
终究,芙凌却没有让流月流星难堪,她淡声道:“不去就是了,你们何必如此惊骇?”说完便往回走去,流月流星感激的看她一眼,忙跟了上去。
芙凌想起东方漠通红如血的眼眸,道:“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会看着他一日日更加残暴。”
何洛嘴快紧抿起,他并不讨厌芙凌,她的处境他也看在眼底,因此在堆栈那晚见她拜别他挣扎好久竟还是挑选视而不见,他永久忘不了初见面的那段日子,当时她那么爱对他笑,他无父无母自小跟在主子身边,可当时的她却有让他见到亲人的感受。
她一起向前,径直走到了东方漠的书房外,踏步而入,直接翻开了通往密室的开关。
通道两旁还是燃着烛台,阴暗的火光让此地蓦地多了份沉窒感,她本就技艺不错,法度轻巧的几近听不见,期近将走到通道绝顶之时,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白烛扑灭,烛火跟着她的身形而摇摆,白烟有趣渐渐在四周散开,待芙凌走到牢门前,保卫早已晕倒在两侧,而内里林远棋头抵着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