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耸耸肩,看向初卿无辜的眨眨眼,“不是我挂的。”
言司远太阳穴狰狞的跳,他揉了揉眉,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腹喷薄的肝火。
莫清看着她低下头又在摩挲那手机,满腹疑问欲言又止。
“初卿,别忘了你是甚么身份,做甚么事都得考虑结果,别失了分寸最后得不偿失!”
说着,他调转反向,疾步往前台奔去。
她吼得竭斯底里,仿佛用尽满身力量,最后只剩下衰弱的颤抖,在氛围中摇摇欲坠。
她明显这么柔嫩……在外人面前都能肆无顾忌的透露本身的情感,在熟人面前却还要强自假装。
女人下一秒仿佛就要瘫软在床上,莫清仓猝揽住她,低头时不测瞥见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初卿眼角滑落,如深海的泡沫坠入雪被里很快消逝不见。
男人凶悍的语气掩蔽不住的怒意,在室内还余音袅袅,中间的男人俄然收回一声轻笑,初卿这才惊觉本身充公回扩音。
莫清拧着眉,不悦地盯了下那还紧贴在女人耳边的手机,转而又回到初卿惨白的脸上,焦心问了句,“没事吧?”
此话一出,电话就被挂断了,通话的屏幕突然消逝,只剩下简练的手机桌面。
刚才还摈除着他拜别,现在却在他面前暴露了无助和怅惘,真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初卿冷冰冰地回道,“抱愧,我没有归去,也不晓得。”
当即男人二话不说,拿起笔往手上行云流水写下两字,便直接表示给护士看,教唆道,“帮我查下这小我有没有在病院里。”
言司远从电话里听到男人的声音,差点将手机摔出去,一抬眼便瞥见电梯到了一楼,挤挤挨挨的人群一哄而散,他却得空顾及,只背过身狠狠踹了一脚电梯。
手机被抖落到床上,初卿拂开莫清,脸上已安静了很多,低声道了谢,这才翻起手机,本觉得男人已挂了,没想到指尖掠过扩音键,言司远清冽的声音刹时在室内放大。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莫清却俄然展开眼讶异地看了初卿一眼,他原觉得初卿对他亦是冷酷至极,没想她对熟人另有如此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人冰冻三尺。
这病院固然离言家不远,但他也好些年没来过,只模糊感觉市立三院这名字耳熟,现在倒是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