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瑜伽室被气成智障,我仍然让冯部长把你找来。不为别的,只是很犯贱的想要见你。”程未在她脸上亲了亲,半睁半合的眼睛透着近乎昏黄的诡丽,“但没想到,见着见着就被你收了。”
被秒到的宴旸乖乖做起专业按摩。
欣然接管这个称呼,程未把蹦到半空的乒乓球捞进掌心,很当真地同她筹议:“等男人组比赛开端,你能不能向冯部长请个假,先回宿舍等我。”
今后的每年每月,他们都要掰动手指老练又慎重的计算,无穷无尽的天数、鲜花溢满的节日,为泡沫电影和牛排沙拉进献统统的款项与酷爱。
他答复的很快:等你。
用五分钟把头发吹成半干,她把断绝霜、粉底液、粉饼、腮红细心涂在脸上,刷上淡粉色眼影,她颤动手指一笔将玄色眼线画出流利的线条。
程未悄悄渐渐地打断:“多年后回想旧事,谁想把记念日与伤自负联络在一起。”
“我要抱抱也要亲亲。” 宴旸仿照他的口气,慢斤四两地塞着蟹味瓜子。
她悄悄微细喘着气,像被订书机夹了舌头说话很倒霉索:“不, 不成以亲脸。”
程未又夸耀了几句我女朋友可美了、我女朋友天下第一敬爱、我女朋友如何瞧都扎眼,他意犹未尽的挂掉电话,转过身,就瞥见支着耳朵的宴旸。
宴旸抽搐着嘴角,半晌只能扔出句:“直男。”
不成以亲脸,那是不是能够亲其他的位置。
程未捋顺她翘起的刘海,饶有耐烦地教诲:“宝贝,男人不成以被说速率快的。”
为了保持绝对整齐,宴旸把头放在盆里揉来捏去,废了整整一瓶开水,才用干发帽包全头发,捶着生硬的脊椎回到411瘫倒。
听到宴旸的恳求, 他将嘴唇从柔嫩的皮肤分开, 用不再清澈的眼神望着她:“好,我听话。”
周五下午,411寝室全部没课。
程未按住她的肩膀,两人满满切近的胸膛,挤兑走统统的浮尘与虚无的氛围。当唇与唇只剩一块曲奇饼的间隔,宴旸掐住他腰间的肉,毫无节制的大力量让程未后仰着脑袋,胡乱嗷了一声。
“你洗面奶多少钱买的?”他不算很白,皮肤倒保养的洁净清爽,宴旸捏了捏他光亮的脸,手掌并没有留下BB霜的陈迹。
“那是甚么?”他抄起桌子上的球拍,红色乒乓球跟着缓慢变幻的正背面,肆意腾跃成虚影,“大宝算不算。”
实在,即便具有再多的时候放在此时都是不敷的。
“那你还不过来帮我揉揉!”程未捂着被攻击的伤口,哎呦唧唧地歪在塑料椅上。
塑料棚子被风掀起了角, 地板上的阳光像切成片的柠檬, 乒乓球落地的声音,不谨慎打搅安好的夸姣。
扇形的睫毛、薄且小的唇,这么敬爱必然不是男孩子。
按照程未捂着心口自卖自夸的表示,宴旸猜测,程未妈妈应当说了句‘怪不得,年纪小的女人就是好骗。’
窗外天光转暗,南归的群鸟穿破最后的霞光。宴旸盯着被风吹起的湿发,踌躇又抱愧:我刚洗好头发还没来及吹干,要不,你先回宿舍歇息歇息?
再次瞥见程未,他已换掉汗津津的球衣穿戴长到膝盖的方格大衣,一刀切的剪裁,让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侵犯性。
“没干系...”
夏季的阳光可贵温暖,粗陋的阳台被挂满湿湿哒哒的衣物。桌子上摆满□□和手抓饼的纸袋,姜齐齐与尤喜盘腿开黑,刘小昭窝在床上看《这个杀手不太冷》。